浩荡荡地,来得快,去的也快。
再说,那秦云建一连在客栈待了几天,姿势都解锁了不知多少了,特么别说是商人,连根毛儿他也没看着。
“走了!等他娘的商人,再特么等下去,少爷我都要生蛆了!”
秦云建终于不耐,就这几天,邹蓉蓉嘴里也急得起了燎泡。
正当她无计可施,以为自己当真白日做梦的时候,她就又往窗外瞥了一眼。
怎料!
竟是叫她看见了她辈子的公公——黄有仁!
她还真是蠢!她还一门儿心思地找那素未谋面的劳什子商人,那商人是黄有仁救的,她只要截个胡不就完事儿了吗?
这般一想,她就连忙转向秦云建。
“秦少,就是他!您再等等,我亲自跟吴良下去!一准儿能成!”
说着不等秦云建发飙,她就‘噔噔噔’下了楼,一把扯过候在客栈门口的吴良就是开口,“吴良,走,咱们快跟上他!”
吴良就赶紧将邹蓉蓉的手甩开,“蓉蓉姐,有话好说,拉拉扯扯的,秦少还在上面看着呢!”
这么一说,邹蓉蓉就立马触电般将人松开了,“看见那人了不?跟着他。”
“蓉蓉姐,您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劝您一句,依着我对秦少的了解,这耐心儿,可不多了呀!”
吴良就是一副小人嘴脸。
邹蓉蓉就咬了咬牙,这货这些日子没少对他前倨后恭的,这会儿倒是傲起来了。
不过她也没言语,这算什么呀!老娘最近受的委屈多了去了!
这么一想,邹蓉蓉干脆一咬牙,自己往前走了!
然,待她一把拽住黄有仁,她脑一子里就是一片空白。这特么她认识黄有仁,人家可不认识她呀!
“姑娘……你这是……”看着眼前这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子,黄有仁就很懵。
邹蓉蓉也懵,然而她知道黄有仁那是出了名的仁义,不然上辈子也不能在她守不住之后还能饶她一命。
“大爷~您可要帮帮我呀!”噗通,邹蓉蓉就是跪在了地上,拽着黄有仁的袍子,死活儿不撒手。
‘大爷’黄有仁,这就很懵,他想走,袍子就被这女子牢牢拽在了手里,“你……你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嘤嘤嘤……我滴那个大爷呀……”邹蓉蓉就是哭。
黄有仁就无语,他还没死呐,当即皱眉,“你有事儿说事儿,上来就折人寿数儿,事儿就没这么办的。”
邹蓉蓉听罢心里就是一惊,立马就精神抖擞了,“大爷,我跟您说,我的那个死鬼相公在这红馆待了大半年了。
我那儿子在榻上,他……撑不了多久了……求您了,求您进去把他救出来,也好让我儿子他见爹最后一面呐!”
黄有仁家有弱子,最听不得这个,就动了恻隐之心,“罢了,我就替你走这一遭。你那相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他河南洛阳人士,姓徐名涛。只是他流连红馆已久,怕是对奴家已经没什么念想了。
还望大爷寻个由头,把他诓出来才好……”
邹蓉蓉这会儿说得期期艾艾的,就叫黄有仁心中不忍,长叹了口气,“老夫省得了。”
说罢,黄有仁甩了甩袖子,就一头就扎进了红馆。
邹蓉蓉就如此这般地跟吴良密谋了一番,正是打得劫道的主意。
不过,也合该她幸运,半晌功夫,黄有仁竟是一人出来了。
吴良便不敢轻举妄动,仍由邹蓉蓉上前应对。
“嗐!你看这事儿弄得,竟是错过了,你那相公三日前便败光了银钱,被一个姓余的小官人保下,回乡去了。”
三日前……姓余的小官人!邹蓉蓉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她千防万防,竟还是被那些个狗东西捷足先登了!
她要是空手而归,又怎么跟秦云建交代?
转念一想,那姓徐的在这红馆待了这些时候,偌大的家业都丢下了,她就是抠,也得让她们给吐出点儿来!
“大爷,您可要帮我啊!他出门时把婆婆垫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