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见叫嚣的那人倏然腾空飞起,又重重落下。
声音全无,生死不知。
却见那魏勇,往那一站,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俺就问,还有谁?”
卧槽,这谁特么敢上?
刚刚那一段儿文的给大家整蒙圈了,就有人忘了李栓的惨状。
而,如今,两个实打实的人就在那儿挺着呢!
谁上?谁敢上?只要特么脑子没进水,这事儿它铁定是不能够啊!
就有人想打退堂鼓……
然而,却不敢动……
正在这时!
倏然就听见,不知哪儿传来一阵潺潺的流水声。
“娘,那赖三儿竟然尿裤子了……好诶!”
人群里,就传出一阵童音。
众人便是哄笑不止。
只,待去找人群里那说话的声音,却是全然找不见了……
很快!
“什么人在这儿闹事?”
竟是一群衙役持刀而来。
众人再次哑声。
唐舒雅就不得不上前,抱拳道,“官爷,学生乃鲁城卧龙镇程睿……”
“原来你就是程睿,程小官人,久仰久仰!”
说完捕头不等人回话,便是大手一挥。
“看来没错了,兄弟们,把这些给程小官人闹事儿的都抓起来!”
听声,众衙役便是一拥而上。
一众混混们顿时回神,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但显然,这并没什么卵用!
更为奇特的是,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对唐舒雅又分外客气。
这就,很值得人深思……
不过,不等唐舒雅多想。
沉默的人群便再次热闹起来。
“那个……程大官人,您还收番薯吗?”
一身穿长衫的老汉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就对着唐舒雅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您瞧眼下这情况,就算我有这个心,也缺个能断这番薯案的人不是?”
“嘶……程大官人如不嫌弃,小老儿已栽种番薯数个年头,又是李四原籍靠山村的村长……”
‘村长’老汉,就毛遂自荐。
唐舒雅就略有迟疑。
这时!
“东家,这老汉刚刚帮着李叔来着,的确是靠山村的村长……”
唐舒雅就往前一步,作揖道,“如此说来,劳烦了。”
“这番薯,老汉自然熟悉,只是这算账记账的事……”
那老汉便又有难色。
“无妨。村长只管验看便是。”
说完,唐舒雅便转身,朝身后的程睿伸出了手。
“夫人,请。”
这简单的动作,于景于情,竟叫程睿差点飙泪。
不过,程睿人家好歹上辈子是个爷们儿,关起门来哭也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这眼泪就,必须憋回去!
轻轻将手搭在唐舒雅手上。
一双璧人就这么并排走向了后面记账算账的书案。
吃瓜群众:emmm……不就算个账吗?这弄得跟拜堂似的算怎么回事啊这?
随后两天,噼里啪啦的算盘声、高声唱称声、笔落成字的沙沙声、铜钱银子的叮咚声、乡民得了银钱的欢笑声,就没有停过。
一袋袋垫着麦秸的番薯,一筐筐用泥土糊了根的秧子陆陆续续被运到船上。
整整三日,整条大货船都成了番薯和番薯秧子的海洋。
而这,加上在香镇所费的人力物力,加起来,竟不过区区三百两银子。
仔细一算,比之余子韬在红馆里的花销,相差无几。
因怕番薯损坏,在装不下之后,唐舒雅当即下令返航。
一群人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