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韬这货的德行,一旦三味书店售书,他是势必要为他的那些红粉知己买的。
内容对得上,卧龙镇没有,却在京城搅动风云。
心思如唐舒雅,又怎会暴露自己?“你羡慕你也写,指不定哪天也入了今上的眼了。”
“呵,快拉倒吧!这‘某学子’指不定就是哪个皇子闹出来的,我写这个,谁知道明儿个脑子还在不在脖子上?”
这话说得唐舒雅脖子就是一凉,“还有事儿不?没事儿你可以撤了。”
“额,睿兄,你不至于这么无情吧?”余子韬震惊。
“睿以为,在被你惊吓跌倒之后还能听你说着一堆废话,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唐舒雅略抬头。
“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呐!那……行叭,我无话可说……”
唐舒雅将余子韬送走,回头便嘱咐唐忠前去三味书店请人。
这么大事儿,她还能坐得住,那也忒不像个人了!
方绪早就巴巴等着了,一听这话,立马就赶过来了,他也想好了,这回,来了就摊牌!
桐花胡同,程家小院,书房,两人对坐。
院中,唐忠唐义分别守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另有魏勇镇守房顶。
小小院子,气氛空前凝重。
“方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敢问那《求佛》之事。”
唐舒雅目光沉稳、慎重、认真,到了这个时候了,实在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实不相瞒,此书于我家爷有大用,故而,直接隐去了小官人姓名,且并未在卧龙镇售书,此举,也是为了保护小官人。”
方绪有备而来,自是对答如流。
一个‘爷’字便叫唐舒雅心头一凛,这种能让人称爷的主儿,他非富则贵呀!
“程某谢过方老板厚爱,眼下恩科在即,日后,我怕是无暇再写书稿了。”
唐舒雅心里是一阵阵后怕,她是万万不曾想到自己一介白身,竟能搅动朝堂风云,这对于她,绝非好事!
方绪就是摇头,“程小官人不必急着撇清关系,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从程小官人救下爷的那一刻起,从程小官人无意之中踏进我三味书店的那一刻起,从程小官人拜齐仲为师那一刻起……”
唐舒雅就有些懵,只撇开三味书店不提,说来那装有慕黎熙的箱子还是她亲手送到老师手里的。
打那时起,她便没有回头路了吧?
说来她该庆幸,那三味书店的主子并非旁的爷……
只是单凭这方绪一面之词,还不足以取信。
“方老板,别在这儿打马虎眼了,坦白说,您的话,睿,听不懂。”
配合着话出口,唐舒雅下巴微微上抬,藐视的意味就很浓,无与伦比的傲娇范儿。
方绪一愣,便是哈哈大笑。
“倒是在下唐突了。程小官人是明白人,以后有书稿也无需顾忌,以前小官人便在我店售书,此时一停,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小店虽是商铺,但到底沾着几分文人的风骨,干的是童叟无欺的买卖。”
说着方绪便是将随身带着的木匣子放在了桌上,“这是程小官人之前书稿所得。”
“方老板,慢走,不送。”
唐舒雅就没给好脸儿。
方绪一愣神儿,也不在意,哈哈大笑而去。
待人离开,唐舒雅默了片刻,驱身到木匣子前,伸出两指,将那盖子打开。
便见!
木匣子里满满当当的,都快溢出来了,最上面一张,赫然是鲁城的房契!
唐舒雅的手指便在匣子里快速翻动起来。
百两的银票,一百张!
倒是大手笔……
若这笔银子可用,她在东郊便可开出千亩荒田,可惜,即便育了种,那些番薯芽怕也不够种的……
不过她很快就精神起来了,今年不够还有明年,再则秋后那秧子插到地里还能再种一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