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样,程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就这,他竟然为了给她出气,磋磨了余子韬!
呼……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就是中了唐舒雅的奸计……
然,下一刻!
程睿粉拳紧握,一拳锤在了书案上,突然的痛感让他不由咬了咬红唇,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放狠话的决心。
“唐……舒……雅,你不就是仗着上辈子给我铺了路吗?
我这就挣它个泼天富贵还给你!
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
第二日一早,余子韬果然来了,只是,这货怂的,竟是连门都不敢进了。
唐舒雅倒没啥想法,整了整衣衫,直接出门了。
闲来无事,唐舒雅不免谈到了昨儿个山长干的奇葩事,听得余子韬也唏嘘不已。
正在这时!
“卧槽!睿兄,看见了没?吕致远!”
与余子韬眼睛几乎脱窗,双脚跳起的傻相相比,不明所以的唐舒雅显得格外冷静。
好在,余子韬并不甘于无人分享的寂寞,匆忙中不忘抽出一丢丢时间来挖苦她。
“睿兄,真不知道你是真高冷,还是有毛病!这可是吕致远呐!山长齐仲大人在鲁城唯一的弟子!
昨儿个才山长才把拜师礼给你退了回去,嫌你没诚意,这会儿吕致远就冲着你来了,这意味着神马?”
说到最后,余子韬委实过于激动,以至于咆哮出声,然,并无回音,于是,他摊了摊手,再次开口。
“以咱们山长那爱财的脾气,这回倾家荡产怕都不够你造的,兄dai!”
唐舒雅抬了抬下巴,用眼神朝余子韬疯狂暗示。
“睿兄……你眼不舒服?”
“你就是程睿?”
空灵的声音似从方外而来,玄衣锦带,大袖飘飘,来人正是吕致远。
余子韬素来能说会道的嘴便是结巴了,“吕……呵呵,致远君……”
吕致远闻听,朝余子韬拱了拱手,便扭头看向唐舒雅,“小师弟,有礼了。”
“致远君抬举了。”唐舒雅心知吕致远乃山长直接授课,跟她算不得同窗,这声“师弟”,确实是抬举了。
只见吕致远笑着摇了摇头,“非也,老师将拜师礼退了回去,乃是嫌师弟的礼不合乎礼数,并非不收你。
这声师弟,我不过是叫早了些,并无差错,更不要说什么抬举。
放眼鲁城,唯兄一人跟在老师身边,乍听此事,欣喜便按捺不住,特来相见,师弟万勿见怪。”
“睿兄……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这就成了?”
还不等唐舒雅有什么反应,余子韬的下巴已经托不住了。
唐舒雅朝吕致远郑重还了一礼,这才开口,
“致远君厚爱,睿,铭感于心。然尘埃未定,此事言之尚早。”
这份从容,叫吕致远不由点头,他话说得漂亮,实则此来也有试探的意思。
毕竟,传言中程睿虽然有几分才气,然而不通庶务,为人处世一塌糊涂。试问这等人如何能入老师门墙?
如今一见,倒觉其是个通透之人,可知传言不可尽信,如此想着,吕致远便点了点头,“愚兄,静候佳音。”
将话撂下,人便飘然远去。
“睿兄……山长虽说是貔貅属性,不过向来眼光极高,不然在鲁城之内也不会只有致远君这么一个弟子了。
只是,这回山长不会是走了眼吧?睿兄,你何德何能能与致远君相提并论?”
余子韬说得可怜巴巴,怎一个羡慕了得?这就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呐!
“啪……啪……啪……”
话音刚落,便有稀稀拉拉的掌声传来,随即,便是某个欠揍的声音乍然响起,“余子韬,就冲你这话,本少爷允许你做我的跟班儿!”
“呸!秦云建,你恶心谁呢?”
余子韬回头就骂了过去,程睿吧,他自己说说那叫调侃,话从这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