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十亩吧!”唐舒雅扼腕惋惜却也不得不屈从于现实。
她这一叹,就被程睿听到了心里,倒是给了她个意外的惊喜,自然,这是后话。
“苗先放在家里,你就跟着一起去看地吧。”
说着,唐舒雅径直起了身,早饭的事便没人再提。
余子韬更是猴儿似的直接蹿了出去,生怕被留饭。
三人敲定东郊的十三亩地已近正午,虽说早上出门唐舒雅就请了包子,但一晌下来,三人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了。
唐舒雅有意请两人吃饭,不过午时只有茶点,吴东升听着就肉疼,坚决不肯同去,余子韬也不大乐意。
正在这时!
“东升!吴东升!哎呀,可是让我一顿好找!”
一小贩打扮,五短身材的男人火急火燎地冲过来,“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儿晃悠?快跟我走!”
“诶,不成啊墩儿哥!我这正跟东家说事儿……”眼下正是接受考验的时候,吴东升哪肯在新东家面前失礼掉价。
“啥东家不东家的?快走吧,你那摊子出事儿了!”吴东升急,男人更急,不等吴东升说完就给他打断了。
“摊子?卧龙港的摊子?”唐舒雅想到昨儿个的大木箱子,心中一动,口中已喝问出声。
“可不是咋的?他还能有其他摊子?”
说着,男人回了头,本是粗声粗气的,一见唐舒雅大袖飘飘,白衣胜雪,不自觉声音便低了几分。
“也不光他的摊子,都出事儿了。好好儿的摊子都被砸的不成样子了,好险货都天天儿搬走,要不然还得了?”
“什么人干的? ”唐舒雅的两只手不由交握在一起,手心里竟也沁出了汗。
“你这小官人,瞧着长得不赖,怎么净问些傻话?这事儿连官府都闹不明白,我还能给你说出个四五六来?”
男人心里正急,偏生走不脱,嘴上就没了把门儿。
“墩儿哥,东家问你就说呗!摊子已经砸了,不急这一会儿。”吴东升拉了拉男人的衣角,透出几分祈求的意思。
男人么得办法,虽不赞同,到底还是答了。
“要说倒霉还是昨儿个停的那艘大船,那船老板昨儿个没走,硬生生被揍了个半死,说是要找什么大箱子的买主儿……”
唐舒雅心里一紧,转念一想,如今她还活生生的站着,想来必有转机,“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遭殃了呗!
船老板说那时候那头头儿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裤子都吓尿了!
这时候,突然闯进个人来,说是中了什么调什么虎离山什么计的,那些人呼呼啦啦地走了,这才白捡了条命回来……”
男人说话间唏嘘不已,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
跟前世不同了!唐舒雅交握的手微微颤抖,她凭借一已之力,改变了王家的结局!
“哎呀,说都说完了,快走,你家媳妇儿还在摊子上哭呐!嗐,我替你操的哪门子的闲心!”
话虽如此,那男人到底没有扔下吴东升自己走的意思。
不等吴东升开口,唐舒雅忙拿出一串铜钱来,递了过去,“先忙家里,回头儿空了还到桐花胡同,有话唐忠会转告你。”
“诶!”感激地看了新东家一眼,吴东升捧过钱,揣到怀里,“墩儿哥,咱们快走!”
街面儿上再也望不到两人的背影,唐舒雅这才开口,“子韬,你既不愿吃茶点,跟我回桐花胡同,我让家里摆桌好菜,咱们好好吃一顿!”
“睿兄……求放过,我发誓再也不带你去红馆了!”余子韬听罢,顿时一脸菜色,那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嫂子轻易不下厨,我家新来的丫头锦鲤做饭可是一绝,让她整治几个菜,你今儿辛苦了,咱哥儿俩好好吃一顿。”
唐舒雅听着有些好笑,程睿看重余子韬不假,整起人来倒是毫不手软。
这倒是符合余子韬的揣测,嫂子就是故意整他,不过,他心有余悸啊!
“睿兄,昨儿个的美人图,我还没脱手,先走了啊!明儿一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