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田大爷,"我哽咽着开口,声音有些发颤,"我数学又考砸了,老师说像我这样的成绩,以后连初中都考不上……"话还没说完,我的眼眶里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田大爷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从工具箱里摸出一块干净的棉布,轻轻地擦拭着自行车的车架。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学习这事啊,就像修车。"田大爷忽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讲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道理,"你看这齿轮,要是咬合不紧,车就走不快;可要是上得太紧,又容易崩坏。得找到那个恰到好处的分寸。"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自行车的齿轮,示意我看。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齿轮之间的缝隙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链条顺利地通过。
田大爷继续说道:"学习也是一样,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太松了,知识就掌握不牢固;太紧了,又会让自己压力太大,反而适得其反。要找到那个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和节奏,才能事半功倍。"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粗糙的手指在零件间穿梭,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那些零件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忽然,我想起了课本里那句“庖丁解牛”的典故,田大爷的动作不就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吗?他对这些零件的了解已经到了一种极致的程度。
田大爷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走神,他继续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跟你一样不爱念书。家里兄弟姐妹七个,每天光是喂猪砍柴就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读书啊!”他笑着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静静地听着,想象着田大爷小时候的生活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然而,田大爷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惊讶。
“后来还是村里的张先生,用泥巴捏了个简易的地球仪,教我明白了江河湖海是怎么流转的。从那以后啊,我就知道……”田大爷的话还没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就跑到少林寺学武了?”我的脑海里立刻闪过电视剧里那些飞檐走壁的侠客形象,心中充满了好奇。
田大爷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路边梧桐树的叶子都扑簌簌地往下掉。
“傻小子,你这是道听途说!”田大爷指着自行车后座上那锈蚀的铁锁说,“当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爹娘就把我送到了武校。可你知道吗?”武校里也有文化课,我还拿过全年级作文比赛第三名呢!"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班里同学们嘲笑他“没文化”时那轻蔑的表情,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羞愧涌上心头。
田大爷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他专注地将车链条重新安装好,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油污,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现在这社会啊,光靠拳头可不行。”田大爷感慨地说道,他拿起那把铁锁,掂量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看这锁头,要是没有经过淬火处理,恐怕连根铁丝都夹不断;可要是火候过了头,它自己就先卷了边。”
随着时间的推移,暮色越来越浓,街灯也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田大爷收拾工具箱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指着远处霓虹闪烁的商场,对我说:“知道吗?现在很出的锁,可比我们修了十几年的老锁要先进得多。”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座商场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各种灯光交相辉映,让人有些目眩神迷。
田大爷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但是,再聪明的锁,也得靠人用心去保养。就像学习一样,你得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不能被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迷了眼。”
他的目光突然转向我,那一瞬间,我感觉他的眼睛就像夜色中的探照灯一样,直直地照进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恍惚间看见他身后浮现出无数个画面:张先生捏着泥地球仪的身影、武校里煤油灯下抄写生词的少年、还有现在这个满身油污却目光灼灼的老人。忽然明白,原来所谓"行侠仗义",不过是书本里未竟的梦,而真正的江湖,早就在此刻的街角修车摊前,写下了最质朴的注脚。
哎呀,我知道父母花钱让我去学习也不容易,我也想好好学习,可就是一学习就头疼,没有办法,慢慢来吧!要不然田大爷我每天早点起来,你先教我几招可以吗?
田大爷摸了摸他的光头,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你这次考试要在全班考进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