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赵孟枭端坐于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死死盯着鹰嘴岭的方向。~看!书~屋/ _免+费/阅¨读′
赵孟枭身边,清远县令刘耀祖骑着一匹矮胖的驽马,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刘耀祖擦了擦额头的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
“大人您看这行军速度,能不能稍缓一些。弟兄们连着赶路,人困马乏啊。”
刘耀祖继续盯着赵孟枭说道,
“再说了,黑石寨那窝土匪,何须劳您亲自出马。您只需派一员偏将,领个千八百人保管手到擒来。
刘耀祖顿了顿,
“至于那秦骁,如今在土匪窝里厮混,恐怕连猪圈里的猪都不如了。您亲自来,也太抬举他了。”
赵孟枭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赵孟枭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极度的轻蔑:
“蠢货,你懂什么。你以为秦骁是那些只会打家劫舍的草寇头子?””
刘耀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顿时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赵孟枭的声音陡然拔高,盯着刘耀祖说道,
“秦骁,十九岁封狼居胥,二十岁平定北境七州的柱国公秦骁。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赵孟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激动和深刻的恐惧:
“秦骁的谋略、勇武、手段,你都一无所知。+2¨3·d·a¨w¨e_n.x~u.e~.!c-o`m\”
刘耀祖被赵孟枭这番疾言厉色惊得目瞪口呆,冷汗涔涔而下。
刘耀祖从未见过赵孟枭如此恐惧。
赵孟枭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秦骁的可怕,秦骁是天生的帅才,秦骁必须死!
赵孟枭的话语充满了病态的自卑和扭曲的嫉妒:
“现在,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躲进了土匪窝,这是他除掉他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有在他羽翼未丰之前,彻底碾碎他,我才能彻底摆脱他的阴影,才能真正掌控铁壁关。”
赵孟枭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芒。
除掉秦骁,不仅是消除心腹大患,更是他获取更大权力和声望的垫脚石。
刘耀祖看着赵孟枭近乎癫狂的样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刘耀祖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总兵大人对秦骁的恐惧和恨意,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刘耀祖再也不敢多言半句质疑,只是连连点头哈腰:
“是下官愚蠢,一切全凭总兵大人做主,下官和清远县上下,必定全力配合。”
赵孟枭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刘耀祖。?m·a!l,i′x\s~w!.?c?o~m?
赵孟枭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再次奔腾起来,他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厉声喝道:
“全军加速,务必在午时之前,兵临黑石寨。
铁骑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凶戾气势,直扑鹰嘴岭。
清远县城,周府。
周倩怡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父亲周儒清的书房:
“爹!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在书案前悠然品茗的周儒清被女儿吓了一跳。
周儒清微微蹙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爹,您还喝茶呢。”
周倩怡冲到书案前,语速飞快,
“刚刚收到消息,昨天深夜,铁壁关总兵赵孟枭亲自率领三千精骑,在刘耀祖的陪同下,直奔鹰嘴岭去了。”
周儒清脸上的悠闲瞬间消失,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周倩怡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懊悔,
“我就说那个秦骁不靠谱,赵孟枭亲自带兵去剿匪,咱们那三十万两肯定全打水漂了。”
周倩怡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
“我当时就劝您慎重,跟土匪做生意风险太大,现在咱们周家这次怕是要元气大伤了,”
周倩怡的焦虑如同实质,弥漫在整个书房。
周儒沉默了片刻,书房里只剩下周倩怡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周儒清缓缓转过身,捋了捋胡须,声音沉稳:
“倩怡,稍安勿躁。事情,未必就如你想象的那般糟糕。”
“还不糟糕?”
周倩怡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那可是三千边军铁骑,黑石寨一群乌合之众,咱们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