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薄冰冷的塑封卡片?!
或者说是某种特殊材质的硬质贴膜?!
它正隔着她的掌心……
冰冷、锐利地……
紧贴在被压陷翻开的伤口上!
那冰冷坚硬而锐利的边缘……
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
在剧烈摩擦碾压着……伤口暴露在外的……鲜活神经末梢和毛细血管!!!
痛!超出忍耐极限!思维崩碎!大脑一片灼白!
身体在求生本能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疯狂地向后缩!试图将受伤的部位从她冷酷的按压下挣脱出来!
后背与冰凉的玻璃墙发出沉重的摩擦闷响!后背撞在玻璃幕墙顶端的金属边框棱角上,又是一阵尖锐的闷痛!每一次挣扎,那冰冷的掌心就更加用力地碾磨而下!像一只冰冷的液压机!用那张坚硬的卡片在伤口深处反复刻下烙印!
就在这几乎要让神经彻底烧断线的极端折磨中!
一股……奇异的感觉……
如同毒虫悄然钻入了伤口深处……
冰冷!
并非来自她掌心固有的低温!而是……某种极其纯粹、极其深寒的液体物质?!
正透过皮肤上那个被卡片棱角边缘反复摩擦刮破的……更深层次的微创口……
极其缓慢地……
渗透了进来?!
细微!量少!但存在感如同跗骨之蛆!
它沿着臂部神经束的轨迹……
如同细小的冰凌在滚烫的岩浆河床上逆行……
所过之处……
一股……冰点般的麻木感……
混合着伤处原本被挤压碾磨的灼烧剧痛!
形成一种全新的……
冰火交加的……
撕裂痉挛感!
折磨!
清醒着承受酷刑!
每一寸肌肉都在疯狂地对抗这非人的双重重压!生理性的泪水混杂着冷汗模糊了视线!牙关紧咬,口腔里满是铁锈的血腥味!每一次濒死的抽气都像是要把肺撕开!
就在意识即将被这酷刑彻底撕碎的刹那——
她的掌心……那股将伤口死死按在玻璃墙上的巨大碾压力……
毫无征兆地……
消失了?!
如同移走了压在五脏六腑上的巨石!
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猛地向前一扑!巨大的惯性让我踉跄着失去平衡,膝盖重重地跪跌在广播站布满灰尘和黏腻线缆的冰冷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手肘在混乱中撑了一下地面,剧烈的摩擦让皮肤瞬间冒出血珠!
大脑嗡鸣不止。唯一清晰的触感,是左肩伤口处那刚刚被注入的冰冷液体,仍在皮下的通道里缓慢渗透流淌着。极致的麻木混合着残留的灼痛和碾伤,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我瘫跪在尘埃和油线缠绕的地面,粗重地喘息着,每一口吸进去的冰冷空气都像裹着尘埃的刀片。视线模糊涣散,只能看到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夏凉那双锃亮的黑色低跟皮鞋尖,和她垂落的深蓝色校服裤边。
**她的右手……
微微抬起……
在昏沉的空气中……没有光线的首射下,那只刚刚才制造巨大痛苦的完美手掌……正极其缓慢地……翻转……调整着角度……
掌心向上……
那里……
紧贴覆盖着一层……
湿润的……猩红色的……黏腻!
混合着深褐色的铁锈粉尘!
如同某种混合油画颜料的污浊印迹!
是伤口的血!混合着被碾压进去的铁锈粉末!
那张坚硬纤薄的卡片……
正牢牢地……
粘在她……掌心……那濡湿粘稠的血污里?!
像一张被强行拓印在血肉上的……微型标签?!
她那只被污秽覆盖的掌心摊开着,目光……
极其平静地……
落在掌心的污秽……以及那粘在血污里的卡片上……
几秒钟……
然后……
她的左手……
那只刚刚松开对伤处钳制的左手……
极其缓慢地……
抬了起来……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
动作平稳、流畅、精准得如同执行既定程序的机械臂!
那只同样涂着几近透明淡粉珠光甲油……此刻却沾染着一丝极淡血腥和铁锈红的手……
西指并拢,指腹微微屈成平面……
如同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