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等将来有了孩子,\"他红着眼眶笑,\"就把这些给他们看,告诉他们,爹娘是怎么在劫火里捡回这条命的。\"
我啄了啄他指尖的血珠,这次没有疼痛,只有暖融的热。
神祠石像的眼窝不知何时盛满了清水,倒映着我们交缠的影子,像极了百年前山神与凡人的剪影。
原来羽生劫尽,不是劫数的终结,而是共生的开始——在这片曾被天罚灼烧的土地上,我们用骨血种下的情,终将长成遮天的树,让后来的人妖,不再需要焚心以血,就能牵着手走过每一个月圆夜。
夜风带来杜鹃花香,谢怀瑾替我理了理鬓边的羽鳞,忽然低吟起初代观主残卷里的诗:\"羽落焚心处,灵脉共生时,天罚终成誓,情劫作双枝。\"
他的声音混着松涛,惊飞了檐角的血羽鸟,那片红羽落在我们交叠的掌纹上,恰好拼成\"同命\"二字。
是的,我们的掌纹里,早已刻满了彼此的血与骨,每一道纹路都是劫火写的情书,每一次相触都是天地给的允诺。
从此,山风不再带着铁锈味,松脂不再是时光的琥珀,而是我们共生的印记,是羽生劫尽后,最温柔的开始。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