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报官,更不能认尸!”
二老爷徐承德拦住林氏让人将其扶起来,表情极为凝重。
“这是为何!”
徐承宗呼吸急促,瞪着眼睛看向徐承德。
徐承德叹了口气,语气低落道:“大哥你想啊,砚儿在花楼……那种地方暴毙,多半死因不怎么光彩,传出去我侯府颜面何存?侯府岂不是沦为笑话?不如对外宣称是砚儿病逝,然后再把幽儿接回京城过继到您名下,好歹保住侯府声誉啊!”
主位上,永安侯徐承宗面色铁青,拳头捏的作响。
他身旁的侯夫人林氏早已哭红了眼,却仍倔强地摇头:“不可能!砚儿虽然顽劣,但绝不会……”
“大嫂!”
徐承德徐承义打断道,“醉仙楼的龟公亲眼所见,砚儿昨夜点了三个姑娘,今早被发现时已经……已经凉透了!此事若不是我及时发现花钱封口,咱们侯府的臭事已经传遍京城了!”
“是啊侯爷,当务之急是保住爵位传承。”
徐承德的妻子柳氏跟着开口劝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况且,幽儿聪慧懂事,书读的极好,过继后定能重震侯府门楣……不然这侯爵再往下掉可就是县侯了.......”
“放屁!”
徐承宗猛地拍案而起,“我儿就算死了,也不能更改名姓,这样他岂不是成了孤魂野鬼。”
“大哥!”徐承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咱们永安候府受祖宗蒙荫,世袭罔替十三代,年年从皇上那里领俸禄,但……但却连续五代人没有出过栋梁之材,这爵位一落再落,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要成乡侯了!”
“听说皇上对我们侯府颇为不满,若是砚儿的丑事传出去,只怕皇上会顺势摘了我们侯府的爵位。”
叹了口气,徐承德继续说道:“若是侯府丢了爵位,等到百年归老,咱们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列祖列宗……
徐承宗呼吸起伏,一脚踢翻了梨花木的太师椅。
“少在这放屁!砚儿就算死!也要有名有姓!侯府要是臭了烂了!老子下去给列祖列宗赔罪!”
徐承宗红了眼,语气疯狂。
“这...这...”
徐承德表情紧绷,没想到大哥居然如此看重那个废物,既然如此,恐怕只能...
就在徐承德准备彻底翻脸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厅外传来,紧接着大门被“砰”地踹开!
“二叔倒考虑得周全。”
在众人惊讶错愕的目光中,徐砚大步走入房间。
“可惜侄儿命硬没死透。”
徐砚冷笑,“只怕二叔一番良苦用心,付诸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