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首秀”是捅了水鬼窝了?
心里顿时万马奔腾:“去他娘的!第一次出活就撞上这种难缠的淹死鬼,真他娘的邪性到家了!操!”
“小杨师傅,您看…这些东西,咋用?”刘哥看他老娘说完,我愣在那儿没动静,捧着我要的东西小心问道。
“哦!”我猛地回神,接过东西,又瞥了眼床上被捆着、依旧死盯着天花板的玲玲,心里开始盘算要上的“硬货”。
“这样,刘哥,”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你们几位,现在都退出去。离这卧室,最少二十米!要是家里地方不够,就退到房子外边去。为啥呢?我接下来要施法驱邪,这过程里,孩子不能沾染亲属的阳元之气!不然她自个儿的意识就会有依赖,等会儿跟附身的恶灵搏斗时,就使不上劲儿!只有让她自身的意志力足够强,才能把这脏东西彻底赶出去!总之一句话,我没叫你们,打死也别进这屋!明白了吗?”我一口气甩出一大堆玄乎其玄的专业术语,刘哥听得一愣一愣的,只知道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
他疑惑地看着我,似乎还想确认。我只能把脸一板,郑重地又强调了一遍重点。他这才彻底“明白”了,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床上的女儿,又看了看我,那眼神,活像把心肝宝贝托付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护好。最后在我再次“严厉”嘱咐下,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老婆和老娘离开了卧室。
我拉开房门,探头在客厅扫视一圈,确认刘哥一家三口确实都缩在十米开外了,这才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肩上的千斤担子轻了一半。刚转身回屋,大头和波仔就凑了上来。波仔一脸“我怕死但我不好意思直说”的表情:“廷哥…那啥…我是不是也得离二十米……”话没说完,我一脚就虚踹过去:“怕死就直说!拐什么弯儿!”
波仔挠着后脑勺,强装镇定:“瞎说!我波仔能怕死?我可是您的护法金刚!左膀右臂!”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起刚才一说“上硬货”这货溜得比兔子还快,只能叹口气,懒得跟他掰扯。
大头比较靠谱点,凑近了问:“廷哥,有谱了?”他好歹跟着道场混过,多少懂点门道,能对上频道。波仔?纯纯的拖油瓶,还是漏油的那种。
这下没外人了,我也懒得装了,肩膀一垮:“屁的谱!摸着石头过河呗!一个法子一个法子试!总有一个能撞上这恶灵的‘死穴’吧?”
“那你让人家爹妈躲那么远干啥?”波仔又来劲了,开始冒充内行,“这节骨眼上,不是人多阳气旺,鬼都怕三分吗?”
“咋的?你有高招?那你来!”我一把薅住波仔的衣领子,作势就要把他往床边推。波仔吓得“嗷”一嗓子,瞬间化身树袋熊,死死抱住我的大腿:“哎哟喂!廷哥廷哥!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行!我真不行啊!”
“不行就闭嘴装深沉!”我没好气地甩开他。
大头也一脸不解:“是啊廷哥,为啥非得让他们走那么远?”
“大哥!”我压低声音,一脸苦相,“我心里没底啊!咱接下来得慢慢试!一个法子一个法子的试!你说,咱哥仨第一次‘开张’,要是让人家雇主在旁边看着,咱仨跟新兵蛋子上战场似的,一边翻书一边放枪,这传出去,以后咱哥仨还怎么在‘灵异圈’混饭吃?脸还要不要了?”眼下就剩自己人,我也就彻底摊牌了。
大头和波仔对视一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怕露怯!这理由,接地气!跟考试作弊怕被老师抓包一个道理。
行,观众清场完毕,舞台灯光聚焦。我撸了撸袖子,看着床上那位“天花板爱好者”,又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堆“硬货”(糯米、朱砂、黄符纸、桃木小剑),心里默念:祖师爷保佑,瞎猫撞上死耗子也行啊!准备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