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嘲热讽的几人被士卒拖了下去,尤松这才算是勉强消下心头怒火,不过还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三,叶*屋+ ^免·费¢阅.读+
“柳将军,杂家在京都就听百姓说您领兵有方,镇北军军纪严明,可今日到了这里一看,才发现并非如此,不知柳将军平日里是如何管束他们的?竟如此肆无忌惮,若是平日里莫说骂杂家两句,便是打也打得,可今日杂家那是带着诏令前来,这几人却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连陛下都不放在眼中,难怪朝堂诸公都说柳将军您有拥兵自重之嫌呢!”
见柳承龙神色难看,尤松方才故作女儿态,掩嘴轻笑。
“当然,陛下自是不信的,只不过嘛……”
另一位看上去颇为圆滑的将领心中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肉疼的看了眼,一咬牙狠下心上前将其塞入尤松手中,赔笑道:“公公这是哪儿的话,那几个不过是个粗人,大字都识不得几个,哪里懂得什么规矩,都是些莽夫,得罪了公公,还请莫要往心里去,我等镇北军定是忠于陛下,望在陛下面前替我们将军美言两句才是!”
感受到手中玉佩的质地,尤松顿时嘴角挂笑,不着痕迹地将握着玉佩的那只手缩回衣袖。
继而道:“放心吧,陛下英明神武,自是不会听信谗言,不过诸位将军也知道的,人言可畏嘛!”
不怕阉人说话,就怕阉人不说好话!
“公公既能替陛下前来传诏,定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所以末将才厚颜想让公公帮着美言两句!”
仿佛很享受这般吹捧,尤松眯起眼打量道:“这位将军瞧着倒是有些面善,不知如何称呼?”
“末将花芝奇!”
“花将军倒是不错,也罢,此事过后,杂家定会在陛下面前为诸位将军美言两句!烦请将军先行带路!”
“多谢公公,公公这边请!”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孔顺唇角微颤,双眼似有火星喷射一般。!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柳承龙拍了拍其肩膀,没有说话!
孔顺心中怒火中烧,“将军,你看见了?”
“见着了,若不是芝奇怕他们被这阉人记恨上,怎会将他过世娘子的玉佩当作礼物送给那阉人!”
“可……”
“哎,军饷不足,本就军心不稳,如今和亲一事再出,该如何是好?难不成我大虞的天命仅有这十数年吗?”
孔顺不甘心道:“将军,难不成军饷之事就无人敢管吗?”
柳承龙哀叹道:“管?怎么管?从上到下哪个不搜刮贪墨些?你以为本将没写过奏章?原本能到手两百万两的军饷,便是在那次之后仅有一百多万两,朝堂上没有回话不说,还又克扣了近乎一半,这就是给本将的警告!信不信本将再写一次,只怕奏章还没送到陛下龙案上就会被人截下!届时莫说一百万两,能有七十万两本将都心满意足了,至少如今还有军饷发下,若是真惹恼了京都那些人,只怕我们就只能啃树皮了!”
“先帝殡天才短短五年的光景,他们怎敢如此欺上瞒下!”
“哎……”柳承龙轻叹一声,没再说话,而是开口道:“再不去,只怕那阉人又要借机生事了,只希望此事不要引起军中哗变,否则……哎!”
同一时刻,李帆在挑选完自己的卧房之后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带着小圆和章龙两兄弟出门了。`l~u¢o′q¨z,w_..c+o/m~
一路上章龙见李帆神色异样,就率先先开口。
“少爷,故意带我们出来可是有事不想让老爷知道?”
“不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
说着在一间茶楼处停下,正要抬脚,便见着那道曼妙的身影站在柜台前似乎在同掌柜的说着什么。
李帆不由得一愣,心中暗道:不会这茶楼也是她季家的产业吧?
果不其然,在莲儿的轻碰下,季蓁蓁回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的李帆一行人。
捏起裙边快步上前,柔声笑道:“李公子今日怎的得空前来?”
李帆点了点头,“今日搬新家,操心的事儿多,便想着找个地方躲清净,蓁蓁姑娘真是家大业大啊!”
听到李帆的调侃,季蓁蓁展颜一笑,“既如此,不如楼上雅间?”
李帆稍作沉思,低声道:“不知蓁蓁姑娘可有比较僻静些的雅间,我这人不喜人多!”
季蓁蓁先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李公子请随我来!”
等到安排好几人,季蓁蓁道:“李公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