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你说李大人这是得罪了谁啊?家都被烧成这样了!”
“是啊,我记得李大人为人挺和善的,见谁都是一副笑脸,怎的就遭此劫难?”
“谁说不是呢!”
听到周遭百姓议论,李帆心中亦是无比纳闷。-r¢w/z+w¢w\.*n,e·t_
自家那“小老弟”什么品性他再清楚不过了,胆小、怕事,为人圆滑,谁也不得罪!
这样的人又能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引得别人放火烧了自家宅子?
可下一秒,人群中的一句无心之言却是点醒了李帆,瞬间让他神经绷紧,顾不得其他,连忙朝着废墟跑去。
“哎,不知道他们家里人如何了!”
守在外面的大理寺差役一见有人发了疯似地冲上来,当即没有丝毫犹豫,拔出明晃晃的佩刀厉声呵斥:“什么人,退下!”
林望被这一声怒喝吸引的皱眉回头。
仅是瞬间,待看清来人脸庞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边跑边喊,“住手,住手,他乃大理寺录事李帆!”
恰在此时,持刀的差役们也认出了李帆,这才险而又险的收住长刀,任由他越过自己等人冲进了废墟!
还不等他说话,林望便上前一把拉住神色焦急的李帆问道:“李老弟,你昨夜去哪儿了!李大人急得寻了你一夜!”
“我……”
李帆正欲开口,又见林望将之拉到一旁,低声道:“老哥知道你心急,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大理寺再说,令尊与几位家仆皆是安然无恙,你且放心便是!”
闻言,李帆长舒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待回到大理寺,李帆便迫不及待开口追问:“林老哥,我家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望知道他心急如焚,可有时候人越急越容易出错。
反倒是不慌不忙泡起茶来劝慰道:“李老弟莫急,急则有失,缓则得全,至少令尊他们一行人没事儿就好,你先静下心来,心浮气躁不利于想事情。”
李帆接过林望递来的茶盏,一口气喝完,又做了两三次深呼吸,方才开口道:“多谢林老哥提醒。”
“嗐,自家兄弟,不说别的!”林望笑着接回茶盏又为其添了一杯递了过去,同时面容凝重问道:“昨夜你在何处?”
“林老哥走后,我便一直在研究侵占田地的那桩案子,后来去了牢房,本打算提审那名苦主!结果碰到了于大人家的二公子,就把事儿搁下了,同他说了两句话!”
李帆没有迟疑,当即便回答了林望的问询,只不过却隐去了与于裕兴的谋划。
林望微微点头,心有余悸道:“好在你昨夜不在家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帆心中一沉,“怎么说?”
林望看了眼门外,随即压低声音。
“听令尊李大人说,昨夜你家中似乎进了几名蒙面的歹人,好在李大人没睡熟,趁着歹人翻找银钱时夺门而逃,一出来便高声惊呼,加之你手下那兄弟俩一个机灵一个力大无穷,倒也是护住了李大人与那婢女的周全!”
“进贼了?”
李帆一愣,家里有多少钱自己虽不说一清二楚,但也大概能猜到个一二,绝不至于引起贼人的歹念。¢x¢n*s-p¢7^4¢8,.~c¢o·m/
再说了,就自家那小院狗看了都摇头,谁家好贼来这里偷东西?
况且,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不是让小圆他们三个将父亲接回新家吗?
林望见状,便知他心中所想,苦笑一声:“莫说是你了,便是老哥我都不明白,京都那么多达官显贵,怎的就偏偏挑你家下手,昨夜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所以此事怕是还得由你去问询令尊了!”
李帆双眼微眯,点了点头,语气冷漠道:“那伙贼人可曾抓住了?”
只见林望摆了摆手,“别说抓人了,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轻抿一口茶水,林望接着道:“说来也怪,那伙贼人来去如风,也不逗留,万幸当时李大人在你那仆人的掩护下逃了出来,恰巧碰上了巡夜的差役,或许是对方也不想将此事闹出太大动静,引得京都守备营的士卒赶来,故而只是伤了几名差役便折返了回去,只不过等我带人赶到的时候,你家宅院已经被大火吞噬,火光冲天一时半会儿也扑不灭,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宅子被烧毁!”
李帆听着但没闲着,而是在心里将此事分析了一遍。
若是为了杀人报仇,断没有追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