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刚穿过庭院来到内衙,一眼就瞧见了大理寺主簿林望正在劈头盖脸的训斥着几个差役。.5/2¢0-s,s¢w..¢c`o/m·
“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若是守备龚大人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其中一个看似颇为机灵的差役将捂着左眼的手放下,哭丧着脸对林望道:“主簿大人,非是我等不尽心办事,你看,小的左眼到现在看东西都有些重影,那群人是真敢打我们!”
林望微微愣神,先前光顾着教训这几个人却忽略了他们几乎各个身上都带着伤。
虽然不致命,但青一块紫一块的着实丢了脸面。
顷刻间,胸膛处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愤而起身。
“贼子好胆,京都乃天子脚下,他们眼里难道就没有王法吗?还是说被发现时你们没有表露身份?”
先前那机灵的差役闻言更是叫苦连连。
“大人,小的们说了,可人家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说!”
差役支支吾吾,一咬牙低头抱拳道:“领头那人让我们几个打哪儿来滚哪儿去,他还说让我给大人您带个话!”
林望似有些诧异,皱眉问道:“什么话?”
“这宅子往后有人住,莫要再在暗处盯梢,若是惹了宅子主人不痛快,问问自己脖子上有几颗脑袋!”
林望一怔,随即脸色憋得通红,怒极反笑,“好啊,好啊,本官倒是不知道,在这京都还有这等飞扬跋扈之人!去,叫人带上枷锁,随本官前去青石街拿人!”
听到这话,差役顿时欣喜,当即应了一声就要小跑出门。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拦下了他。
“林主簿,且慢!”
话音落下,李帆已从门口一步跨入,拱手行礼道:“下官李帆,见过主簿大人,还请主簿大人稍安勿躁,静听下官一言。.m!y.j\s,c¢h`i\n¢a^.′c`o¨m!”
其实他在门口听了有好一会儿了,只是当时并未在意,可当听到林望口中京都守备四个大字再加上暗中盯梢,李帆隐约之中猜出几人所去之处应该就是自己刚买下的那座闹鬼的宅子!
至于差役口中所说的那群人,李帆细想之下便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季家的护院可没这个胆子敢对大理寺的差役冷嘲热讽。
林望本就在气头上,正要发作,见来人是李帆,顿时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李录事不是告假归家了吗?怎的又来内衙?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往后遇上这事儿差人知会一声即可,本官自会派人替你送去。”
上午之事林望从京都守备营回来时就听下面的人说了。
眼前这位李帆如今可是了不得,竟然得了临颍殿下的青眼,日后若是真成了驸马,那可谓是一步登天啊!
临颍殿下那是谁?
先帝的掌上明珠,唯二的龙嗣,当今陛下的亲妹妹。
说句不夸张的话,只要临颍殿下不谋反,整个京都横着走的主,她要保的人,谁敢得罪?
远的不说,就拿大理寺丞邓甫来说,从五品官职,就因出言刁难李帆,差点就被临颍公主罢了官。
若说二人之间没什么,林望那是打死都不信。
现在若不趁早将他当成祖宗供着,等日后飞黄腾达了,自己巴结还够不上呢!
更何况先前对他还有些不敬,此刻正是讨好他的机会。
而李帆见林望半日不到的光景,态度就转变如此之大,亦是不由得心中好笑,但倒也没有小人得志般趁机恶言相向甚至讥讽于他。_j!i′n*g·w,u′x·s+w~.¨c_o,m*
毕竟这种人不过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罢了,习惯了拜高踩低。
真若与他计较,岂不是平白无故失了身份?
当即拱手行礼,“林主簿客气,我受殿下之命来处理些事儿!”
闻言,林望更加坚定先前所想。
这人果然是被临颍殿下看中了,于是心里愈发打定主意,就是此刻李帆现在赏自己两巴掌,自己都得笑着问他手疼不疼!
当即板起脸冲着先前那名差役吩咐道:“张小六,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李录事泡壶好茶来!你们几个,赶紧将李录事的位置打扫干净,都脏成什么样了!”
“喏!”张小六连忙应下,领着人向门外跑去。
吩咐完后,林望这才转头笑着道:“李录事还请稍等片刻!”
李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