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日下官想告……”
不等李帆开口,坐在上堂端着茶水的大理寺主簿林望,头也不抬的开口:“李帆来了,正好,你去将几个房间打扫一番!”
听到这话,李帆微觉诧异。,2¢c+y+x*s′w¨.′c?o`m~
自己身为大理寺录事,官身从九品,这种粗活在大理寺向来是由杂役负责,再不济也是那些差役去做,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才是。
见李帆并未有动作,林望端着茶盏,眼底泛起不悦,“怎么?本官使唤不动你?”
“不敢,下官这就去做!”
说完便躬身一礼,向着门外走去。
忽的身后再度传来林望的声音。
“对了,记得回来后再添壶茶水,本官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喏!”
待林望走后,李帆抱着扫帚半倚在门框处,心中纳闷不已。
前两日这位大理寺主簿虽对自己没有过多理睬,但还没有到拿自己当下人使唤的地步,怎的今日这般苛刻?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帆小声嘀咕起来。
“是哪个想要给我穿小鞋呢?工部尚书秦瑜的小儿子?还是我顶头上司大理寺卿于恩荣的大儿子?”
“不对,若是于裕州的话,以前身对他的了解,此人性格执拗,睚眦必报,不会弄这些弯弯绕绕,应该会带着那帮狗腿子等我下值后堵住,将我带至无人处暴打一顿,犯不着玩弄阴损的招式!”
“可若是秦彻的话,他无官无职,没道理一个尚书的儿子能将手伸到大理寺来啊!”
“当真是令人费解!”
摇了摇头,李帆始终想不明白,最后只得将原因归咎为林望在家里受了老婆气,只能寻自己发泄一通!
可偏偏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2,y,u,e¨d\u..-c.o?m!
正当李帆想着尽早清扫完后再去告假之际,一道略显不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我大理寺眼下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就连洒扫都需要录事来做了?是没杂役可以使唤了吗?”
李帆心中“咯噔”一声,赶忙丢下手中的扫帚,转身向着来人恭敬行礼。
“下官李帆见过寺丞大人!”
来人没有理会,反而皱眉看向李帆问道:“李帆,你身为大理寺录事,可知你的职责是什么?”
不敢怠慢,李帆作揖回应:“回寺丞大人的话,下官的职责是负责案件的记录和整理以及协助上官进行案件审理!无事时,负责整理抄录各项卷宗以作备用!”
“哼,那你倒是告诉本官,如今你在做什么?前两日交由你的卷宗可曾抄录整理完了?”
李帆语塞,任谁被逼问都会觉着心中不爽。~x`w′d+s*c-.?c?o¢m*
可转念一想,自己眼下还要在大理寺待着,万不能得罪了林望那个狗东西,毕竟他是自己的直系上司,否则以后自己会有穿不完的小鞋。
而眼前这位大理寺丞邓甫虽不知是不是也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林望都不能得罪,何况这个还是林望的上司,谁也开罪不起!
想到这里,李帆就打算将事情全归错在自己身上,但不能真的揽责,不然就是给他们借口发难了。
一念至此,李帆心绪微动,“回大人的话,前两日的卷宗,还差少许下官便能抄录完毕,只是久坐身体不适,又见房内有些灰尘,故而……”
可不等李帆说完,邓甫便一脸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本官不想听你过多解释,本官只想知道今日能否抄录完?若是耽误了于大人和少卿大人处理案卷,你担待得起吗?”
闻言,李帆心中怒意顿时上涌,可偏偏眼前之人官职比自己高出一座泰山,只得强压下心头怒火,低三下四道:“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处理!下值之前定会交到邓寺丞手中?”
谁知,邓甫一听这话似乎找到了发难的契机,顿时面容盛怒。
“还想等到下值?若是如此,我大理寺还办什么案?于大人和少卿大人日理万机,还得等你一个区区录事?若是这样,不如干脆我这寺丞的位置也交由你来做可好?”
这话一出可谓是杀人诛心,无论李帆如何回答都会给邓甫继续刁难的机会。
如此环环相扣,说他不是来故意找事儿,狗都不信!
正在此时,一道冷哼声宛如菩萨转世救李帆于水火之间,刹那间令他激动不已。
果然,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己人靠得住,不枉自己为陛下出谋划策。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