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k*s^w/x.s,w?.`c.o/m~
正德殿外,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早已分立在螭陛两侧,等候开朝。
然而,或许是因为困扰之事已解决,亦或是心烦意乱整夜未曾睡好,总之一向没有迟到过的姬明雪头一回还未起床!
寒风凛冽,陆陆续续有朝臣打着哈欠前来正德殿外站定,相熟之人彼此间打着招呼。
“李大人!”
“啊,原来是张大人!”
“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甚好!”
“嘿嘿!”
而最前面的一位老者却是闭目养神,身后众臣也无一人敢上前攀谈。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名老者似乎是憋不住了,出言道:“萧老匹夫,你说今日为何陛下还未开朝?”
敢骂三公之一萧文铮,萧太师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
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陈太保脸色一沉,一指萧文铮,怒道:“萧老匹夫,你……”
眼瞅着陈武先就要犯浑,一旁的太傅翁守礼赶忙苦笑着上前打圆场。
“陈太保,同为三公,况且还是在诸多同僚面前,你所言太过失礼了!”
“失他奶奶个腿儿,他萧老匹夫当日敢在陛下面前开口和谈,还怕老夫我唤他两声老匹夫吗?莫说是老夫,若是给北边的将士们知道,怕是他萧文铮脊梁骨都要给戳断了!”
似是不解气,陈武先继而又怒斥道:“老夫就不明白了,先帝当年是何等的英明雄武,怎会将你这等贪生怕死之人列为三公之一。*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陈太保,你就少说两句吧!”
翁守礼生怕二人起了争执,让后面的群臣看笑话,连忙拉起陈武先的袖子作势就要朝旁走去。
然而,同为三公,谁还没有点脾气。
只见萧文铮眼皮微抬,身子微转,面向陈武,向着正德殿一拱手,先轻声开口:“先帝圣明,之所以将老夫列为三公之一,全然是知晓你这莽夫智如孩童,恐我大虞社稷毁在你的手里,故而命我与守礼二人坚守朝堂,免得陛下被你撺掇成一个穷兵黩武的莽夫!”
一听这话,翁守礼顿觉天旋地转。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陈武先脸色霎时涨红,梗着脖子就朝着萧文铮的方向走去,翁守礼是怎么拉也拉不住。
“老匹夫,你骂谁是莽夫!”
“老夫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好好好,老子年轻那会儿能揍得你爬不起来,今日依旧能让你回家躺上个十天半个月!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看看你这一把老骨头能禁得住老夫几拳!”
“哼,莽夫就是莽夫!”
说罢,萧文铮也不理会陈武先的叫嚣,重新站定,阖上双眸再次入定。+j-i/n·c?h_e.n^g*h,b·g\c′.\c*o^m!
“你……”
就在此时,正德殿内传来刘瑞阴柔的嗓音,“开朝!”
闻言,原本还在争吵与看热闹的群臣纷纷按官阶站好,依次进入正德殿。
大殿内,姬明雪坐在龙椅之上,檀口轻启:“昨日,诸位爱卿递上来的奏章,朕已一一看过!”
文臣武将皆是屏息凝神,等候姬明雪的决断。
“朕以为,无论战与不战,朝中诸位爱卿皆是为我大虞基业所想,然,正如萧太师所言,我大虞历经先帝一战,现如今兵力匮乏,百废待兴,而北虏人兴兵来犯必是有所倚仗,我大虞实难再经历一次战火,故而,朕以为和谈一事可行!”
“陛下英明!”
萧文铮拱手行礼,余下文臣皆是附声应和。
姬明雪的话却令陈武先神态落寞,可仍旧不死心的想要开口再争上一争。
可不等他出言,姬明雪再度出声。
“但朕以为还不够,若想两国永不犯边,仅是和谈还不足以!”
这话一出,莫说是陈武先,便是萧文铮、翁守礼二人也同样诧异。
他们不明白,姬明雪所言何意!
“朕以为,应当在和谈的基础上再缔结姻亲,如此一来方能更加牢靠的保证两国交好,不再有战事发生,百姓亦能安居乐业!”
一石激起千层浪,姬明雪的话无疑是在众人心头砸下一记重锤。
翁守礼与萧文铮二人齐齐踏出一步,“陛下,和亲一事万万不可!”
陈武先呆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也横身出列,“是啊,陛下,怎可与北虏人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