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对着李帆怒目圆睁,可下一秒见其穿着,便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此人衣着虽不是那种高门显贵的人家,但也绝非是任自己拿捏的升斗小民。
要知道在大虞文人可是有着极高的地位。
“这位公子,不知我牛二何处得罪过你?”
李帆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见这京都的路不平,抬脚踩实罢了!不用谢我,顺脚的事儿!”
他越是这般风轻云淡,牛二心中越是吃不透,而李帆赌的便是他这种人的心理。
混迹市井的泼皮无赖,若说别的本事定是没有,但他们那双眼睛毒得很,否则也不会在鱼龙混杂的京都活到现在。
眼见李帆如此有恃无恐,牛二只得耐着性子旁敲侧击打探眼前之人的身份。
“今日之事,算我牛二之过,只是不知是哪家公子近前,也好让我牛二备上薄礼,登门谢罪!”
前世在商战中见惯了尔虞我诈的李帆,哪里不知道牛二想做什么?
他可不想替自家那位“小老弟”平白无故的招来祸事。
于是,剑眉一挑,面上掠过一抹玩味儿的笑容,近前几步,十分嚣张地拍了拍牛二的脸颊。
“怎么?我家是缺你那点东西?还是说你想借着机会探清我的身份,伺机寻仇?”
见心中所想被戳破,牛二连忙换上一副面孔,赔笑道:“不敢,不敢,公子说笑了,小的怎敢寻公子的仇!”
先前还一副笑脸的李帆,倏忽的变了脸色,双眼一瞪,一巴掌抽在牛二脸上,呵斥道:“知道不敢还不滚,难不成要本公子叫人抬你回去?”
“这就走,这就走!”
听到还有旁人,牛二就明白面前之人是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主,今日全当是吃了个哑巴亏。
他这一走,连同身旁的狐朋狗友也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离此处。
见状,围观的百姓纷纷对着李帆拍手称赞。
而人群之中有几人似是疑惑不解,反复打量李帆,生怕自己看错了一样。
就在李帆享受着百姓吹捧的时候,殊不知人群的另一侧,早已有两道倩影盯了他许久了。
“舒月,这李帆好像也不似你口中的那般不堪嘛!”
王舒月面露厌恶,随手捏了枚果子送入口中,“狗改不了吃屎,殿下你就瞧好吧!一会儿他就得原形毕露!”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几名身着锦衣的公子从旁路过。
其中一人脚步微顿,似乎是认出了眼前的两人,连忙驻足行礼。
“在下莫元清,见过临颍公主殿下,见过王姑娘!”
眼见有熟人到来,王舒月连忙背过身将手中的果子一股脑塞到自家婢女怀中,囫囵吞枣地咽下嘴里的果肉,方才转过身。
霎时间,一个温雅端庄,知书达礼的王舒月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随即微微俯身一礼,浅笑出声:“原来是莫公子,舒月这厢有礼了!”
反观姬明雪,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哪里,王姑娘不必多礼!”
莫元清一边回礼,一边暗中偷瞄姬明雪。
无他,只因姬明雪的容貌实在是太过惊艳,便是王舒月这般已是惊为天人的长相,与姬明雪比起来,也稍逊一筹。
眼见李帆并未离去,反而在与小丫头说着什么,这让姬明雪好奇之心大盛。
她一定要亲眼看看这个夺了自己清白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品行。
“舒月,走吧!”
“是,殿下!”
正当二人欲要离去之时,莫元清连忙出声相邀,“今日正值上元节,不知我等能否有幸与临颍殿下和王姑娘同游灯会?”
听到这话,二人黛眉均是微微一蹙,但很快便消散无踪。
王舒月虽心中不喜,但不好明说。
毕竟莫元清的父亲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莫澈,远比自家父亲官阶要高,更何况自己在外面可是顶着知书达礼的名头,断没有直接出言拒绝的道理。
可姬明雪却不似王舒月这般顾虑颇多,冷漠的留下一句不必,便和王舒月携手而去,徒留莫元清一脸遗憾的望着两女的背影发呆。
“行了,元清兄就不必看了,临颍殿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妄想的!”
“是啊,还是走吧,咱们去露水阁喝酒去,听说那里今日摆下了文试擂台,彩头可是足足有三百两!以元清兄的才学,定是能拔得头筹!”
说着,那人就要拉起莫元清赶赴露水阁,生怕错过了比试,平白损失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