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氏用铲子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就知道吃！你们先进屋，我这就去准备。”她转身朝厨房走去，脚步轻快。

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树下零星地种着一些蔬菜。

沈长菱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她熟悉的家的味道，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可是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她的心又沉了下去。她知道，这平静的生活可能即将被打破。

屋内飘来饭菜的香气，林柳氏的声音远远传来，“月娘，来帮娘择菜！”

林月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往屋里走去。沈长菱也快步跟上。

她状似无意的闲聊，“姥姥，张老说我娘很像他们的小师妹，他说我娘有可能是他小师妹的孩子。”

说完，沈长菱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柳氏，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她能感受到林柳氏的情绪变化，从最初的不悦到愤怒，再到此刻的凝重。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在围裙上来回搓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什么大夫不会说话！”林柳氏猛地站起身，木凳被撞得向后倒去，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叉着腰，指着门外破口大骂，“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得很，凭什么就说月娘像他家小师妹的孩子？那些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没受伤吧？”

话语间，林柳氏的语气从愤怒转为担忧，眼神也开始闪躲。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额头，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多亏长菱的师父在隔壁。”林月摇头叹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要不然相公和大嫂怕是凶多吉少。”

沈长菱敏锐地捕捉到林柳氏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恐惧。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此刻竟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回忆惊扰。

屋外传来鸡鸣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林柳氏仿佛找到了逃脱的机会，慌忙站起身，“你们先歇着，我得去看看灶房。”

她说完就往外冲，脚步匆忙间差点被门槛绊倒。林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关心，人已经消失在了厨房门口，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长菱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反应，我看八成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沈丰年赶紧打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可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