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田仲勋一脚踹翻木案。.微′趣·小*说? +首?发¢
望着地图,已是出离愤怒。
气得手都在哆嗦。
“你们倒是告诉本王!”
“他宁阙,怎么就去了胶东?”
“……”
田弼和田策等人皆是无言。
今天他们算是吃了个大败仗。
士卒伤亡倒是次要的。
关键是耗费数十辆战车和云车。
最后连城墙都没上去。
打到一半就传来了消息。
说是宁阙从胶东港口上来了!
这tm是什么鬼?!
“父王,宁阙此人就是如此。”
“他打仗天马行空,总有奇思妙想。”
“绝不能依常理来判断。”田弼长叹口气,站在沙盘道:“他想必是早已猜到,我们已在临淄港口囤有重兵,所以他就选择就近停靠胶东。”
“怕什么?”
田策作为二王子,却是毫不在意。
他同样走向前来,与田弼相对。
世子之争也是相当残酷。
按常理来说,那是嫡长子继承。
可田姓王族本就得位不正,正儿八经由嫡长子继承的是少之又少,到最后基本都是看谁有本事。+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田策作为二号人物,能力也是有的。他的性格和田仲勋也更像,在齐地支持者是相当多。
“父王,我看这事没王兄说的那么夸张。”田策指向沙盘,解释道:“您也可看看,胶东距离我们这起码有五百多里。此外,我们走的时候已经将钱粮都带走。我估摸着他们也没多少人,更没带多少粮草。我们只需派遣两万人,分别守住高唐和安平就行。”
“守不住的……”
“王兄,你胆子未免太小了些。”田策不由冷笑,“根本不需要守多久,只要能拖延他们前进的速度便可。等我们攻破临淄活捉沈青禾,他宁阙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青禾死?”
“你……”
田弼是欲言又止。
他们怎么就如此愚蠢呢?
宁阙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吗?
他不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群众基础完全不同。
宁阙在临淄时间并不长。
却已经让大部分百姓归顺。
加上田仲勋干的事,谁会支持他们?
“父王,三思啊!”
“宁阙的本事如何,你们都知道。”
“他的想法天马性格,出人意料。”
“我们在临淄港口囤兵备战,结果呢?”
“他选择绕道胶东,断了后方!”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田仲勋寒着脸,无比阴沉。′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谁不会提出问题的?
关键是要解决问题!
“本王难道不知道吗?”
“可知道又有何用?!”
“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难不成你要本王投降,把脖子伸出去让他们砍吗?!”
“父王,儿臣并非这意思。”田弼连连摆手,解释道:“儿臣认为光是在安平和高唐囤兵,恐怕还不够。还有大野城援军即将抵达,我们还得继续分兵,堵截援军。宁阙此人打仗喜欢剑走偏锋,利用敌人的要害缺陷。父王请看,这是高唐的历山,昔日曾被马家军所占据。我们守住高唐,他也能带着三万大军从历山堂而皇之地过去。”
这也不是田弼有多聪明。
纯粹是他仔细研究过宁阙的战术。
他的战术就是没有战术。
先制定好战略目标,然后随机应变。
这样的统帅极其难对付。
甚至比先前的老宁王还难打!
但有一点,宁阙相当体恤士卒。
不论怎么打,他都力求减少死伤。
在草原二渡大河,以大迂回穿插。
假意攻打朔方,上演苦肉计。
这回绕路临淄港,穿插至胶东。
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减少死伤。
所以,田弼能断定宁阙不会强攻安平或是高唐。因为这两处地方肯定会有守军,不论是为了抢时间,还是要减少死伤,宁阙都不会强攻。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绕路!
听到他这么说,田仲勋也是逐渐恢复平静,眼神都变得清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