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自知自己的府兵不是宁枫府兵的对手,只能暂时以退为进。?k¢a/n/s+h.u!w^a?.·c¢o′m?
只要等进了宫,以宁枫今日所犯之罪,就算是太和帝也无法包庇。“用不着你进宫了,朕已经来了。”可就在这时,太和帝那威严的声音竟然从走廊外传了进来。只见此刻的太和帝一身五爪金龙袍,气势威严,脸上冷峻如铁,眼中充斥着道道怒火。“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宁淮一看到太和帝,当即快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父皇,这憨子无事生非,竟然强闯我的府邸,还扬言要拆了我的房子,还请父皇做主。”“对了,他还无辜对工部侍郎卢植出手,险些就将人杀了,此等行径,简直罪不可恕。”太和帝面无表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淮在那儿告状。四周府兵,不管是宁淮的还是宁枫的,此刻都已早早跪下。“是吗?”太和帝不轻不重地一声冷哼,随后问道:“老六,你二哥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作何解释?”宁枫此刻似乎还在气头上,瓮声瓮气地道:“二哥抢了我要兴建青龙坊的物料,我就来找他理论,结果他却派出府兵想要杀我。+s·o_u.k/a?n¢s/h~u¨.?c+o!m?”“我不管,反正我要物料,父皇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宁枫故意不去一一辩驳,而是一门心思地就抓着物料这件事不放。太和帝一听,心里不由感慨,这憨子真是一根筋,就知道盯着那点东西。这要是换做别人,还不借此机会大做文章,打压甚至是坑杀对手啊!毕竟单单是宁淮下令要杀了宁枫这一件事,就足以将宁淮定下死罪了。“朕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兄弟阋墙,但老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着法子对付你的六弟。”“如今更是丧心病狂地要将他围杀在你府邸之中,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吗?”太和帝强忍着心中的杀意,痛心疾首地道。这是他第一次对宁淮说出这样的重话,而宁淮也是被吓到了,脸色刹那苍白,背后冷汗直冒。他忙不迭地自辩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挪用过皇室物料,可这憨子不但强行闯门,而且一开口就要我赔偿,甚至要拆了我的快活楼。”“这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我还是他的皇兄。(`[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宁淮笃定宁枫没有证据,此刻只要打死不认账,太和帝纵然再生气,也无非就是痛斥几句。毕竟眼下他的府兵死伤最多,反观宁枫这边,估计连个受伤的都没有。“你还有脸提这事!”可让宁淮大惊失色的是,太和帝突然在此刻暴怒起来。一本账册不知从何人手中接过,然后直接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宁淮吃痛,但已经没时间去在意这些,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本跌落在地的账册,里面偶然露出的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太和历二十六年,四月初七,二皇子修建快活楼,运金丝楠木……”这一刻,宁淮脑袋如遭雷轰,嗡嗡作响。“这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绝……” 宁淮终于慌了,跪爬到太和帝跟前,一个劲地否认。“砰!”太和帝一脚踹在他的肩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看,这份账册到底是真是假?”“你以为老六来跟你要物料,是在敲诈你?他若真想要害你,他就不会提前把这账册交给朕,而他却仅仅只是要回那批皇家物料了。”“这要是换做你,你还不趁此机会将老六打入天牢啊!”太和帝最为暴怒的地方,其实不在于宁淮偷偷贪墨了多少工部的物料,他真正暴怒的是宁淮的死不悔改和明知事情败露却想用尽办法杀人灭口的行为。哪怕这个知情者是他的皇弟,他也一样毫不手软。宁淮懵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宁枫,心中有一万句草泥马想问候宁枫。“这一切都是个局,对吧?”“你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没有证据的蛮横样子,但背地里却早就把证据交给了父皇,然后等到我发难的时候,你便派人请来了父皇。”“老六,人人都说你是憨子,可你这心思却是比如何一个谋士都要可怕!”“父皇!这一切都是老六设下的圈套啊!你要相信儿臣,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让父皇您对儿臣彻底地失望啊!”宁淮总算是醒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