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甲字一号仓库中,只剩下了赵德安略带哭腔的声音。.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太和历二十五年,二皇子修建快活楼,不仅用尽了当时囤房在工部的皇家木料,就连石材、黏土以及其他一些材料也被尽数取走。”
“下官最近才当的工部尚书,这件事实在不是下官的主意啊!”
赵德安无比委屈地望着宁枫。
宁枫冷漠地望着赵德安,不见一丝怜悯。
确实,之前那工部尚书因为通敌卖国一罪,已经被抄家诛族。
但赵德安原先是工部侍郎,曾是原工部尚书的左右手,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参与?
“宁淮这些年从工部捞取的好处应该不止这些吧?”
宁枫沉声问道。
“没……没有了,六殿下!”
“下官才刚刚晋升,如何能够知道这么多?”
赵德安眼神略微躲闪,嘴角下意识地微微一动,这显然是说谎的迹象。
“把证据给我。”
宁枫冷漠地看着赵德安,赵德安瞬间一哆嗦,一下跪倒在地,连连高喊:
“六殿下!求求您给下官一条活路吧!下官真没有什么证据。”
“这话你问问我家娘子,你看她信不信?”
宁枫讥讽道。`看_书`屋· ¨更!新*最?快-
苏星彩白了他一眼,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舒服呢?
可赵德安生怕给出了宁淮私自挪用皇家木料的证据,自己就会遭到宁淮的报复,咬死了牙关,磕破了脑袋,都始终不肯松口。
“娘子,怎么办?他不肯拿出证据,那我们也没办法把那些建筑材料要回来啊!”
宁枫有些无奈地望着苏星彩,但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计策。
只是他需要保持憨傻的人设,要是一下子给出一个妙计,怕是会吓到苏星彩。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抓起来,严刑拷打,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苏星彩简单粗暴地道。
宁枫心里失笑,这赵德安显然是怕被宁淮报复,一旦宁淮报复,死的可就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全家,甚至是整个宗族了。
这种情况下,严刑拷打未必能够奏效。
而且赵德安好歹是工部尚书,无凭无据地怎么可能关押起来?
到时宁淮一封奏疏,苏星彩这个镇北将军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个不好吧?父皇说过,尚书可是大官,除非三司出面,才能拿人啊!”
宁枫歪着脑袋,假意在绞尽脑汁地思索。
“对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苏星彩恍然大悟,有点儿脸红,但下一秒,她却又道:“那就偷偷抓起来,再严刑拷打?”
一旁的赵德安刚刚才松了口气,这一下就又瞬间被吊到了嗓子口。-d~i?n\g~x¨s,w?.·c_o′m`
姑奶奶,你就不能想点温柔的点的吗?
怎么动不动都是严刑拷打?
赵德安吓得瑟瑟发抖,宁枫心里则是哭笑不得。
他假意随口地道:“唉,这满朝文武都帮我二哥,娘子,你说是不是我太傻了,所以没人愿意帮我?”
“怎么会呢!内阁大学士曾大人不就很看好你吗?”
苏星彩立刻摇头,温柔地道:“再说那些都是坏人,能帮你什么。”
她狠狠剐了一眼赵德安。
“可父皇曾说,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奸臣有奸臣的好处,只要能够驾驭,不管忠臣、奸臣,只要能办事,都是能臣。”
宁枫心里那个着急啊,娘子,我就差直白地告诉你直接把赵德安纳为己用了。
这个赵德安,贪生怕死,只要许诺能够保全他和他的全家,势必会把证据拿出来。
“陛下这话倒是颇有道理!”
苏星彩微微点头:“可赵德安是二皇子的人,他又怎么……”
话到这里,苏星彩突然眼前一亮,转身来到赵德安跟前,道:
“赵大人,你既然已经把六殿下和我带到了这里,那不管你拿不拿出二皇子挪用皇家物资的证据,以六殿下的性格,都会去找二殿下算账的。”
“到时二皇子只要事后一打听,必然知道是你泄的秘,你就算死守着证据他也不会再信任你。”
“所以,眼下本将军给你最后一条生路,效忠六殿下,他可保你性命。”
“至于今日泄密之事,我看之前那工部侍郎就很不错,你可以拿他当作替罪羊,这样一来你保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