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灌酒下药设圈套这种把戏,那未免也太老套了。
可这个年代不就盛行这点手段吗。林清书干脆将计就计。他端起再一次路过身边的酒托上的酒杯,在对方略显惊讶的目光下。拿起。几乎是在他拿起酒杯的一瞬间。对方眼中一抹而散的得逞神色,不加掩饰地迸射出来。巧妙的低头,因为是个仆从,恭恭敬敬的低头走出去,也不会被察觉什么。这个酒侍,已经来过他的身边两回了。把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他怎好在辜负。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把酒杯拿起来的时候,身边却来了一位熟悉的身影。这位不速之客,看着憔悴许多,臃肿的身材也没了油光。眼下青色一片,昂贵的西服穿在身上都有一股颓败的气息。对方恨恨的望过来时,像时刻把人吞吃入腹的虎豺。男人正是被降下惩罚的何瑞。对方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商业活动,但这可是何东升的地盘。到自己家就不必打招呼了吧。只是他前半段没瞄到人影,何瑞现在贸然出现在身边。再加上刚刚鬼鬼祟祟的酒侍。很难不让人警惕猜想。林清书也不客气,抬酒示意,说着客套话,“好久不见,何少爷。”这句打招呼的话,落在如今的何瑞耳朵里,那就是明晃晃的挤兑。嘲弄的让他几乎咬碎了牙,“呵,不必如此恶心人,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见的。”“哦,没什么好见的,那为何,何少爷还要来到在下身边?”林清书问。“哼,过来看看你现在委曲求全的样子,再有本事又如何,得罪了我舅舅,照样吃不了兜着走。”他这话阴阳怪气中带着不寒而栗的威胁。林清书放下酒杯,故意抬眼。面前人看他放下酒杯,并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显然不知道此刻这场布局已经落下。甚至连他放下最关键的酒杯时,还只是恨恨地说着一些不关了己,怨怼的话来。完全没有一点落荒感。好像并不知道这个酒杯里有东西一样。看着属实稀奇。何东升自己下圈套,连自己的侄子都瞒得严严实实。倒真是古怪。看人光看着自己,一副不明打量的模样,让何瑞更是气上心头。他现在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以解心头之恨。可被邀请过来,他本就受了惩罚,动手就更不合规矩。只能在内心祈祷着自己的舅舅狠狠给对方一个教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踩中了圈套,成为了其中的一环。有时候商人,还会仁慈一些。起码为了钱财,忍一忍停一停。可手段毒辣的军阀就不一样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管你是谁。就算是亲骨肉也得给我垫脚。这一刻,这句话也在这一瞬间落实的明明白白。真是可怜。何瑞的话并不好听,可他看见面前的人非但不怒,反而用怜悯的神色望过来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实在可怜的遭遇?嘲讽他受罚?可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谁起,面前的青年不比谁明白。现在这副样子给谁看!!林清书就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怒火一样。他望着四周避之如蛇蝎的贵客。 再看看不明所以,只身上前,大着胆子过来怒骂的何瑞。他上前一步,把放下的酒杯拿起来,端到对方眼前,“何少爷说那么多,渴了吧,喝一杯消消火,别气着。”他这样一副悲悯的神色,显得格外善良。何瑞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生气?他生气?!何瑞气的语无伦次,“你我我去你的”眼看骂人不管用,还被这样平和的对待。他差点抛弃仅有的涵养,蹦跳起来。要不是这场宴会,算是半个家宴,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对方碰过的东西,酒杯。摔碎了他都嫌恶心。于是连看都没看一眼,面对送上来的酒。何瑞扯着唇冷笑一声,一手拂过,把那昂贵的酒杯打倒在地。“哼,假惺惺。”这一幕置气的场面,让周围的贵客频频注目。顾念此刻正和何东升在一处,一来是为了青年去拖延,二来是给个面子。毕竟东西两家,钱财利益不分家。顾念几乎能清晰地感知到身边人的愤怒。何东升脚步往前,一声招呼不打。身后跟着的是贴身仆从,他快步来到前方。心中暗骂一句蠢货。何瑞再怎么样还是怕,打心底里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