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钟云泽除了身份是商人以外,财富可远远比面前这位空有名号的少爷富有多了。
如此打人脸面的话语,顿时让其脸上失了颜色。钟云泽活了半辈子,早些年结交的大多都是同行之人,无不艳羡奉承。可他一心想挤进那些富家子弟的门面,虽然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背地里始终瞧不上他的身份。如今,又在众人面前揭短,一点颜面也不留。更是让钟云泽此刻险些站不住。他除了没权,不比这些人差多少,甚至年少有为,没得到任何帮助,就闯出了一番天地。只是身份家世,始终是镣铐。周围的目光像一层层淬毒的尖牙,狠狠的扎进了他的皮肉。摇摇晃晃的眩晕感直冲大脑,本想着上前为林清书解围,可没成想被这样修。但对方的话语还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变本加厉的啐了一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点规矩也没有。”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嘲讽的笑了一声,“不会是偷偷溜进来的吧?”这句话像是戳中了钟云泽的心脏,毕竟初来乍到,仰仗的全是旁边的青年。甚至一路上都觉得不太真实,心中忐忑。钟云泽第一次来,而且他的邀请都是连带着的。跟着沾了光而已。被这样讲,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拳头握紧,面色苍白。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哄堂大笑,有些认识的,甚至小声的嘀咕了起来。“看着也是,一身铜臭味,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何少爷眼光真是锐利,可不就像是做贼来的吗。”“就是,一个新上来的玩意儿,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会被邀请?”“那个不愧是才上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礼物都没带,大摇大摆的进来,说不定等一会就被赶出去了。”“哈哈哈真是够胆大的,想红想疯了吧。”“说不定就是想要大胆闯一把,让老爷子记个面呢。”或嘲讽或不屑。话里藏刀,句句绵针。而林清书看着周围的景象,不怒反笑,甚至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位挑拨源头的何少爷。按理说这个外甥应该比较年轻,而且外甥仿舅,大多正常。但对方除了神情以外,却拿不出来一点贵族财阀的礼仪。昂贵的西服穿在臃肿的身躯上,肚腩翻滚,一副酒肉囊带的模样。狭长的倒三角眼不怀好意的上下揣度着,心思一览无余。当出头鸟当的也不明白。林清书反问:“我想何少爷应该认识我才对,不然也不会送我那么好的东西。”这样冷不丁的话,让何瑞脑袋一蒙,好半天也想不起来。面前人抢了他手上的负责产地,害他不仅被自己的舅舅痛骂,还损失了那么多钱财。他恨不得把面前人吃了,怎么可能送东西?!!林清书看人脑子不够用,甚至有些想笑,好心的提醒道:“东区的那块儿,多亏了何少爷大方,不然我也没那福气。”这样一提醒,何瑞瞬间明了。脸上的笑唰的一下变了神色,阴狠狠地瞪了过来。“狗东西!你还敢提!要不是你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我能上当!”看人终于想起来了,林清书退后两步,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何瑞一看怒火更盛了,连礼仪都不顾。 冲上前就一把抓住人的衣领:“都是因为你!你还敢跟我提这件事!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贵族礼仪,什么豪门绅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为了钱财利益,佛面也能变恶鬼。显然此刻被冲昏头脑的何瑞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远处的何东升看见自己的外甥如此失态。眼神一瞥,身旁的仆从便心领会神的往前走去。闹剧愈演愈烈,旁边人起初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没有想到吃了一个大瓜。能让这个何少爷吃亏,那就等同于让对方身后的势力栽了个跟头。青年一个新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让本来颠倒的局面,瞬间扭转,出言嘲讽的人脸色暴怒,一点都不顾及场合了。就连来劝阻的仆从在耳边附和,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一把推了出去。“给我滚开!”“小兔崽子!今天老子就好好收拾收拾你!”一张脸暴怒之下,连脑子都不够用了。一两句话就被挑拨了神经。这件事情林清书起初并不好得手,毕竟对方的身后站着的可是响当当的大财阀。多少人看着脸面,不敢吭一声只能乖乖奉上。但负责开发的并不是只有何瑞一个人,中间的合伙人早就不满,何瑞为了占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