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允想要反驳,却只能笑着答应。
他一个长辈,不能比小辈还贪玩。可他就是不舍得。自己钓鱼,能和对方一样吗!他可是全方位无死角的,跟着青年的位置来回调动。可都没有今天这样的大丰收。但还是没法,毕竟日头确实大了。旁边的那位朋友,脸都晒得通红,一脖子细汗。刘守允:“那那好吧。”虽然面上不舍,但还是动身起来了。直到走到路边,保镖们都出来了,老人家的眼还没有从林清书手上的那两根鱼竿上收回来。这东西真好啊可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要啊他得想个好办法,要下来这两个鱼竿被惦记鱼竿的林清书并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面对出来的保镖见怪不怪。反倒是一直心有怀疑的钟云泽猛然睁大眼睛。他一直以为对面前这位姓刘的,持着半真半假的怀疑。毕竟身上简朴,哪里看出异样?可谁家穿着简朴的老人能带一圈保镖的?而且个子个个魁梧无比,一拳头都能把人打飞。可这一圈圈的保镖,却惟诺地低着头,模样恭恭顺顺的站在老人身边。对方上车的时候,还抬手示意他们两人上来。钟云泽犹豫着,反倒是林清书先抬起了脚。林清书往后招手:“进来啊。”这一句呼唤,才让钟云泽拉回了视线,面对保镖们的目光,有些抖腿。但还是跟着上来了。林清书见过几回对方的保镖,却从未上过对方的车。为了不让青年尴尬,刘守允今天开的是最低调的那一辆。可偏偏这一辆,也价值不菲。毕竟在这个年代,有车就已经了不得了,何况款式如此低调,却不失格调的。这漆面,一看就是上等货。保镖只上来了两位,一位开车,一位紧盯着视线。剩下的在他们上车之后,便消失不见了。训练有素的隐秘了起来,倒不像是平常的打手,显然层次更高。这让钟云泽最初的怒火,也在这一点点的变化中,开始发生转移。回味起自己一开始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越想越心惊因为怀疑脸色并不美妙,如果真是真的,那么第一印象就完了脸上的温和再也撑不住,变得有些慌乱起来,坐姿也规矩了不少。如果是真的没能入的刘老的眼,那他这些天的准备就全完了想到这不禁一阵懊恼,自己真是当时昏了头了!简直是昏了头了!这可怎么办!好在交乱之际,林清书卖了个人情,关切地望过来:“云泽,你从一开始就不舒服,现在好了吗?”这个台阶给的巧妙,让一旁的刘守允也望了过来。虽然青年再三强调,是不舒服。可刘守允经历了大半辈子,能不知道吗。面对两人的视线,钟云泽也知道是青年在给他找补,为了日后的前程,赶忙笑着应赔,“好多了,好多了” 林清书:“那就好。”三人很快到了一家茶楼,这并非林清书决定,而是老人家有喝茶的习惯。虽然是茶楼,但其他服务样样齐全。怕青年喝不惯茶,还特意差保镖买了些有甜气的凉水。林清书不认得,但钟云泽不可能不认得这个茶楼。金城权贵,世家子弟,除了那些纨绔难驯的不愿多来,有些品味的都愿意在这茶楼里品茶。何况这又是最顶层的包间。就算是如今的大财阀,何先生,也不一定有这独特的待遇。在喝茶品水的途中,刘守允是被彻底哄开心了。话里明里暗里,打着鱼竿的主意,谈着谈着,就说了一个谎话。不过这眨眼说谎话的功夫,精湛至极:“生日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带上你朋友也无妨。”也许是真的开心了,特意允许,也不再计较。“那是自然,我定会为刘伯准备最好的礼物,那就在这里先祝刘伯年岁永驻,岁岁安康。”刘守允借驴下坡,有意无意的提着,“心意到了就行,一些小玩意儿就可以,主要是人到了,伯伯我就开心。”如果说这句话的时候,对方没有把眼睛粘在他的鱼竿上的话,就非常有可信度了。如果有眼力劲儿的,说不定就把鱼竿送出去了。毕竟有车有保镖,还能在这顶间着茶楼包厢里谈笑风生。那就证明身份不凡,必然巴结着。可偏偏林清书就是当没看见一样,不卑不亢。也恰巧是这一点,让往日滔天权贵的首富欣赏不已。钟云泽也自然不敢怠慢,不管身份如何,能在这样的包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