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丽就这样无奈且无聊地盯着这饶有兴致的三人观察。
黎天泽开始说出自己的判断:“由于岳母得的是脊椎炎,所以大家都会被这病情本身所吸引,而人体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上火。但岳母的这个病却不是脊椎炎带来的,甚至可以说毫无相关。”
“毫无相关吗?”江玉堂细细回想着,把手放在下颚上,顿首踌躇。他在想确实是如黎天泽所说,自己总是把精力中心放在颈椎炎上,没有从整体来看。
黎天泽其实也理解江玉堂的判断,毕竟她刚开始接触慕雪丽的病情时,至少在不用法术之前他是没办法得知慕雪丽具体是怎么回事。
如果仅仅靠着鸿钧老祖给他的移植记忆信息来看,他也会得出和江玉堂一样的判断:那就是明火强盛,把肝部的火全部挤压到上面。而这个炎症又恰巧是一种堵塞,让周围血流不通。最主要的事就是慕雪丽这个病情只能缓解,不大可能彻底根治。
至少凭现有的医术,即使强如江玉堂也无法做出这个保证。所以他又是很理解江玉堂,而他黎天泽不一样,他比江玉堂多了一件东西,就是法术。
鸿钧老祖虽说是和神农炎帝黄帝一同诞生的人,却也与时俱进,从另一方面习得一些功法密文。这样的手段比现有医术强大无数倍,这种法术起源中医,强于中医。
鸿钧老祖就是这样才能被人成为医术之祖,他的身世经历一直都是眯,有人说他师出神农,也有人说他与女娲盘古是创世之神。这些我们无从知晓,只是他的那些医术手法为人所知,知道今天还津津乐道。
只是黎天泽不知道怎么与江玉堂解释,他只能知道慕雪丽那里有病,却不知道检测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江玉堂先入为主,刨根问底,他还真的不好解释出原因。
所以他偷换概念,将问题转到明火和虚火那里,这两个问题是中医里最常见的对立关系。几乎就是基本问题,但是这种概念极其模糊不清,甚至不学医的人都知道,明火虚火不平衡就会的病,但什么病就是只有那些学医的人才会知道的。
就像是风水说的平衡二字,所以的一切都是围绕平衡展开,只是具体做法只有内行人知道。
而黎天泽可以说是内行人,江玉堂也可以说是半个内行人,因为他只是学的传统中医,不会黎天泽学的那些功法之类的。
这样黎天泽就可以找到江玉堂的知识盲区,中医博大精深,没人可以说完全都懂。只能懂得一方面就可以封为专家了,而黎天泽不一样,他有鸿钧老祖护体,在这普通人界自然是无敌的存在。
江玉堂打断了黎天泽的思考:“也就是说我犯了没从整体看的错误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只关注脊椎炎了。”
江玉堂看向慕雪丽问道:“那么雪丽,你的病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老病还是新病?”
慕雪丽这时候可以插上话了,思考一会说道:“算是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下地干过农活,应该是那个时候累到了。不过奇怪的是,中间有过一阵空白期没犯,我以为好了结果又犯了。”
江玉堂点点头,看向黎天泽:“我觉得问题就是出在这空白期中间了,我平时给他按摩过。不过也就这些炎症,别的我还真看不出来。小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黎天泽一愣,他只会看见是什么病情,怎么来的他就不知道了。而且为了给江玉堂留面子,他还不能把话说的太明显,只能一步步引导他来自己发现问题所在。
而此时的江莱都只能用她的美瞳左一眼看向黎天泽,右一眼看向江玉堂,很少有人能和江玉堂谈的如此投机,还是在医术上。她就安静地观察他俩,对黎天泽的敬佩又上升一节。
黎天泽装出严肃地表情:“我虽然觉得岳父您之前的药方不对,但这个病的解决办法我是不知道的,还得听岳父您的。而且我很同意您刚才的看法,我也对这段空白期有一点看法。”
江玉堂啧的一声,有些嗔怪的语气:“你这小黎,一开始说我的判断不对,现在让你自己说你又老是吊我们的胃口。我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莫不是你想引导我说出来?”
黎天泽看到江玉堂有些急躁,自己不能太装的什么都不懂了,得说出一点东西才行。
江玉堂仅仅看对了一半,黎天泽确实是等着江玉堂自己把话说出来。但黎天泽自己又解释不清,没办法只能转移注意力了。
黎天泽挠挠头:“岳父,我没那么大本事引导您,就是有一点自己的看法。只是不知道对不对,要不问问岳母的情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