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卓文斌怎样欢天喜地又感激涕零的离开了。
唐舒雅想起那三百两银子,嘴角儿也是抽搐。
房子咋样还不知道,起码修缮还是要的。
这些日子,银子净往外流了,嘶,又想写书稿了。
不过,写书稿之前,还是,先写拜帖。
很快,唐舒雅就带着拜帖出门。
魏勇就立马跟上。
昨天开眼之后,他对这恩人是越发紧张了。
别说出门,就是上茅房,咳咳,他也得远远守着,生怕恩人有什么差池!
卧龙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步履匆匆,很快就到了府衙后门。
唐舒雅很快递了帖子。
‘程睿’虽是个小小的秀才,然而架不住师父的名头大。
孔令先到底是县令,多少消息灵通一些,自然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隐秘’。
纵然如今齐仲形势比起当初如日中天的状态多有不如,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却是不得不重视。
很快,唐舒雅便见到了这位年过半百的县令——孔令先。
“程睿,师从前宰辅齐仲,今日一见,果然后生可畏。”
孔令先见人仪表堂堂,进退有度,倒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这般想着,倒有几分遗憾,若非他要升迁,待程睿此次秋闱高中,他的政绩薄上少不得又要记上一笔了。
“孔大人谬赞了。此次学生前来,是受人所托。”
知道这些大人物都忙,唐舒雅也不墨迹,开门见山。
“哦?受何人所托?所为何事?”
孔令先听罢,就是有些不喜,捋着山羊胡须,态度不似先前热络了。
唐舒雅也不介意,只是摇头。
“此人只称与孔大人有故,却不肯吐露姓名。只此人所言,于大人紧密相关,且兹事体大。
睿,纵有疑心,却不能私自做主。
只能厚颜求见。”
此子求见竟不是为了自己?
孔令先先前的印象便有所改变,“贤侄可一一道来。”
唐舒雅当即拱手告罪,娓娓开口,
“此人道,县令大人祖上乃是坐拥千亩良田的大地主,虽后来没落,但祖宅墙体之中藏有千金,以备不时之需。
今闻大人想将祖宅脱手,特来相告,以免愧对先人。”
“愧对先人……你可知看清了那人模样?”
孔令先就很激动。
唐舒雅很无语,神特么模样,这人就是她捏造的,能有什么模样?
不过她还是一脸严肃地摇头。
“此人装扮古怪,不肯露面,甚是连声音都刻意改变过了,很是低哑。”
“不过学生私以为,这应该是位老者……”
“那就不会错了,二叔,一定是二叔!能知道先祖隐秘的,除了二叔还有谁呢?”
说着,孔令先就抹了一把老泪……
唐舒雅就尴尬地不知所措。
好在这位大人也是有节操的,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结结实实地朝唐舒雅行了一礼。
“无论千金之事是真是假,能听到先人消息……贤侄,多谢。”
说着,孔令先就再次老泪纵横。
唐舒雅就……
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了?
不过她总不能给这县令说,我是重生的,所以我知道你们家墙里藏着金子吧!
“额……孔大人不必如此,您先回去挖一挖,若是没有金子,我就把您这宅子买下来,您看如何?”
孔令先就是讶然,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儿。
不过微微一愣,他便是摇头,“不怕贤侄笑话,不管这宅子有没有金子,我都不打算卖了……”
唐舒雅就点点头,想必是想起那什么二叔来了。
纵观孔令先今后的道路,不卖是对的,她便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