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有毒!
程睿内心深处的小人儿就疯狂吐槽。
然而。
面上人家就稳得一批,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大家闺秀模样。
“姓卓的同窗应该就是卓文斌,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今年的新科状元。
不熟……
不过能找上门儿的话,难道是为了借银子?”
啊……哦……
不熟……
新科状元……
唐舒雅就懂了……
“夫人,您慢慢绣哈……
实在不行,为夫晚上还能给你补上两针。
啧啧,不得不说,您这肚兜上绣豆腐渣,还真是别开生面呐!”
唐舒雅就着程睿绣的肚兜看了一眼,把话撂下,撒丫子就跑!
“啊……你怎么不去死!”
发现自己又被耍了的程睿日常崩溃……
花厅之中。
未来状元,程睿同窗——卓文斌就坐立不安,来回走动。
唐舒雅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同手同脚的神操作。
顿了下,唐舒雅只得开口。
“卓兄……抱歉抱歉,我后院有些琐事,让卓兄久等了……”
卓文斌转身见到夕日同窗,慌乱的手脚就无处安放。
不仅因为许久不见,而且,以前程睿跟自己一样,虽条件略好,那穿的也不过是补了补丁的长衫。
头上簪的是木簪!
这才多久?
以为外面套了细麻布自己就瞧不见他穿在里头的丝绸吗?
更别提,那银质小冠上竟然还镶着不知名的石头,格外丰神俊朗。
啧啧,男人呐,就该娶个好媳妇儿啊!
唐舒雅此时尚不知,这一个照面,她就将未来的新科状元推到了一条以娶好媳妇儿为首要目标的不归路上……
“卓兄?”
见人毫无反应,唐舒雅就再次开口。
就见,那愣住的卓文斌就在地上不断照量,撩起补丁袍子就欲行大礼。
唐舒雅冲着在一旁陪客的唐忠就是一声惊呼,
“快!把人拽住咯!死都不能撒手!”
喝,这一声之下,好像是下了催命符一般,那卓文斌就是死活要跪!
这特么的还得了?
唐舒雅已然知道这眼前衣衫褴褛的高个儿青年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就算她来了,事情有变,那这也是一个大佬啊!
不管为啥,今儿个当真受了他这头,可好,就算施了恩,搞不好就成大佬的黑历史了。
它这就不是怕不怕的事儿!
无端给自己树敌,这不是有毛病吗?
好容易,主仆二人合力将卓文斌架住了,唐舒雅就赶忙表态。
“卓兄,你坐,你坐着啊!
咱这儿不兴这个,坐着,坐着,咱有事儿说事儿!”
“程兄,我实在是难以启齿,若不是……”
卓文斌张了张嘴,却是过不了自己这关,话卡到脖子里,硬是吐不出来,只得颓败地握拳锤在椅子上。
“卓兄可知,今上已然下旨,今年秋,我等便可一展所长。”
唐舒雅稳了稳心神,便朗声开口。
“程兄,实不相瞒,我便是为此事而来。”
想到‘一展所长’,卓文斌便是下了狠心。
“听说程兄打算买宅子,不知此事是否是真?”
这认真的表情,就叫唐舒雅避无可避。
“卓兄若是手头儿紧,我周济一些也并非难事,何须……”
见卓文斌就是摇头,唐舒雅倒是省了‘卖房’俩字儿的力气,没再说下去。
“这一去,我就没打算回来。
去年家母亡故,我已万念俱灰,若非尚有一丝执念,怕早已离了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