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
“你……不,程小官人说什么?恕方某没有听清。”
方绪就是一脸困惑,这世界都怎么了?古有某某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今有程小官人拿钱换粪?
emmm……莫不成小官人写书魔怔了?方绪就是狗躯一震。
唐舒雅见他这变换不断的脸,心下就是了然,
“无需多说,就是您听到的那样。这些银子,除了货运人手,其他,拜托方老板全都买成晒干的牲畜粪便,当然,如果是人的……”
“哕!”方绪就实在没能忍住,干呕了一次。
抹了把嘴,强行把顶在胃口的东西又压回去,方绪就将腰板挺得笔直。
这副‘我还能忍’的模样,就让唐舒雅有些动容,也就省略了几个字,“嗯……是吧?都收。
说到这儿,我就有个想法……方老板可以将中原常见的瓷器,瓦罐,丝绸带过去,以物易物,相信,效果会更好些……”
方绪虽然觉得什么粪这东西委实有些那啥,不过以物易物的点子着实让他眼前一亮!
这东西可以换粪,自然也可以换其他东西啊!比如皮毛,比如羊肉……
方绪就大喜,“高,高啊!”
唐舒雅就由着他在屋里又哭又笑的,提笔,给师父写回信。
她料想师父开局必定群狼环伺,从这寥寥数语便可见几分端倪。
既是如此,她也不敢多言,只说不日将启程前往鲁城,备考恩科。又在信中向师父问安,向师兄致意,如此,便算完了。
“方老板,此乃我写与师父的书信,还请代为转达。”
唐舒雅这话总算将方绪从狂喜震惊中拉了回来。
将信接过,方绪便拱手,“如此,我……”
“还有一事,太后六十大寿,睿想聊表寸心,想请方老板的主子代为转达,这太后娘娘的喜好,不知方老板能否告知?”
唐舒雅这话,吓得方绪告辞都忘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我了个乖乖,您可真能整事儿啊!
就您这还真是想一出儿是一出儿!这,这大周多少人他都排着队等着给太后她老人家送礼呐!
你……!”
他刚想说程睿不知天高地厚,便又想到自己眼前这位,不能以常理度之。
后面的话,方绪没说,唐舒雅却也懂了,纵然知道此言非虚,心里还是升起一股子睥睨天下的傲气来。
“方老板若觉为难,他日,我亲自献上即可。”
方绪的小心肝儿就是一颤,这是大佬啊!惹不起惹不起。
“此事小的做不得主,还请程小官人宽限些时日,待我禀明主子,再给程小官人回话。”
这倒也是,唐舒雅就是点头。
终于把这瘟……不,这大佬的毛给捋顺了,方绪想哭的心都有了,“那程小官人要没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方老板请。”唐舒雅说着,就欲跟在方绪后头往外走。
“程小官人留步,小的这就回了。”说完,不等唐舒雅回话,一头撞出门去,急匆匆就出了院子。
“啊!方老板这是怎么了?走这么快,跟后边儿有狗追着似的。”
锦鲤说着就把盆里的水泼了出去。
唐舒雅出门,迎头就赶上这么一句,细一琢磨,可不就像有狗追着吗?锦鲤这丫头,倒是惯常一针见血。
思忖间,锦鲤便要回厨房,唐舒雅这方将人叫住,“锦鲤,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
“嗐!瞧你这话说的,我锦鲤连饭都做不成,那也就没旁的用处了!今儿中午,锦鲤保证您能吃上酸辣番薯粉!”
唐舒雅就喜上眉梢。
信步走到院中,“夫人,可有兴趣跟我去瞧瞧阿晨?”
程睿捯饬了一回木头,就有点无聊,唐舒雅能应,自然是好,“等着!我去去就来!”
当了一辈子女人,唐舒雅还能不知道他要去换衣服?就没半点不耐。
再说此时,邹蓉蓉就是出现在了唐晨卖番薯的棚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