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姐夫,咱们家可是最重规矩的,要让爹知道非得打死我!”
唐晨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哦?这不是你打我的时候了?”
唐舒雅揶揄。
“额,姐夫,你可不能总翻旧账!”唐晨就瀑汗。
唐舒雅就不再开弟弟的玩笑,“回吧,回去歇歇脚儿。明个儿,找个地儿搭棚子,这满院子的番薯,都等着你卖出去呐!”
唐晨等得就是这句,“好嘞!”
“披着这身皮,到底是不如你。”
不知何时,程睿已和唐舒雅并肩而立,醋气腾腾地开口。
这话说得隐晦,唐舒雅却心知肚明,当即干咳了两声,“路遥知马力,夫人就别泛酸了……”
言毕,唐舒雅便将手伸了出去,“咳咳,夫人,咱们该回去了。”
程睿瞥了她一眼,便心安理得地将手递了过去……
锦鲤和陶婆子在两人身后眉来眼去,春风满面。
……
舟车劳顿,一连三日,程家小院儿都格外寂静。
就连魏勇都放松了要求,生怕恩人过于疲惫,练武不成,反而熬坏了筋骨。
锦鲤更是发了狠,一锅一锅的肉汤子、肉丸子、红烧肉、炖大骨、糖醋鱼,荤腥就没断过。
陶婆子到底是上了些年纪,之前一直紧绷着,如今一回来,就浑身地难受。
程睿放了她假,又给了她二两银子,赐了燕窝,又叮嘱她这几天好生躺着,不许再动针线。
不得不说,重生这些日子,这主母,程睿当得越发趁手了。
这日,烈阳高照。
唐晨就挥汗如雨地进了门,直奔水缸,舀了瓢水就是一顿牛饮。
“姐夫,不成了!纵使说得天花乱坠, 也没人肯把秧子买回去。”
“意料中事,这地本就是百姓的命根子,哪个敢赌上一年的收成?好在秧子少,种上千亩也就足够了。”
唐舒雅一开口,唐晨就将口中的水喷了出去。
“噗!千亩?说得轻巧,我上哪儿给您偷这一千亩地去?”
“我早想好了,咱们开荒。”
唐舒雅将手中的书放在书桌上,就端茶抿了一口。
“姐夫,真不是我要抬杠,您这也太逗了。开荒千亩,咱们?银子呐?”
“您知道为嘛没人愿意开荒?一来,这地开了荒,还得养着,再则,这开荒费的人力可不比买地便宜。”
“就说那免税三年,能顶得上辛苦耕地却收不上粮食的痛苦不?”
好嘛,唐晨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唐舒雅就起身去了书房。
呵!这姐夫,还是书呆子,没银子去书房有什么用?
要是这书中真有黄金屋,那书店还用得着开门?
这般想着,便继续从水缸里舀水,牛饮。
“银子,接好了。”
一沓子银票,就这么出现在毫无准备的唐晨面前。
生怕打湿眼前的银票,唐晨强忍着喷水的冲动,好容易才把水咽了下去。
“姐乎……你该不是把票号给抢了吧?还是说,你卖了我姐的嫁妆……”
话虽如此,唐晨的眼睛就没从那些银票上移开过,就这一沓子,百两的银票,少说大几千两吧……
“傻瓜,那可是唐家几辈子积攒下来的,我看着像脑子有病的?”
唐舒雅手里的银票就落在了唐晨的头上。
“不是,姐夫,您哪儿来的银子?”
程家什么德行,唐晨可是清楚地很。
“这你就不必管了,不过对外,就宣称是你姐的嫁妆吧……”
提起这事儿,唐舒雅就有点儿讪讪的,毕竟又要拉娘家当挡箭牌了。
“行,只要你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
唐晨直接将水瓢扔到了身后,连汗巾都顾不得掏出来,直接在身上搓了搓,就将银票接过来,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