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余子韬就来了兴趣。
“牡丹呗!人长得小巧玲珑的,能说能唱,身段儿又好,模样又俏,不过呀,人家愿不愿意理你就不知道咯……”
粉衫女子将下巴一抬,就是拿乔。
余子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顺手就掏出一小锭银子来,轻轻掰开那女子的手,就给人送到了手心里。
“好姐姐,说说呗!”
粉衫女子见钱眼开,也不避讳,拿着银裸子,放在嘴里就咬,“嗐!她呀,正忙着捞银子呐!”
余子韬还没见着人,倒先听上了故事。
原是这牡丹编出了一段曲折离奇的身世,加上她本就貌美,身段姣好,惹得那过路商人念念不忘,怜惜不已,天天为她捧场,撒金抛银。
不出半年功夫,这行商的利钱便撒的差不多了,如今便只剩下本金。
商人就想起临行前妻子嘱托,起了回乡的念头。
那牡丹还没将人掏干,哪里肯干?
当即选了三尺白绫,唱了一出儿离了商人就活不了的大戏。
弄得商人愧疚不已,日日陪在榻前,不敢离身……
余子韬听得就是目瞪口呆,这大哥真是商人?这明显就是个沙比啊……
又聊了一会儿,余子韬就找了个借口出了粉衫女子的屋儿。
这两日余子韬在馆里混得熟了,又是青天白日的,姐儿们正睡觉的时候,他在馆里游逛倒是没人在意。
是以,他找到那脑残的商人大哥虽费了些时间,却不至于就被人发现了。
“你就是牡丹钓的那个脑子被驴踢了的商人?”
‘脑子被驴踢了的’商人,翻了个白眼儿,扭头就走!麻痹啊,他脑子才被驴踢了呐!
“诶,你信不信,你要是身无分文,你那牡丹小情人儿,立马就会将你扫地出门。”
余子韬就看不惯他这智障模样,不过,要他眼睁睁瞧着一个好好儿的爷们儿被弄得妻离子散的,他还真,办不到。
“一派胡言,牡丹岂会稀罕那些个俗物?若非她家有老母病重,根本不会在这儿!”
商人就是大怒。
余子韬终于明白睿兄的感受了……深深吸了口气,“好,咱们来打个赌儿,你现在去说你刚刚回去发现你的东西被人偷走了,身无分文,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赌就赌!”
然后……呵呵……
“滚!赶紧滚!没钱上什么红馆?你当老娘是什么?还想白嫖 ?”
……
“龟公干嘛的?还不把人给打出去!”只见那牡丹一把将头上裹着的白绫带子扯下来,凶相毕露。
“你!”商人平日里受的都是温柔小意,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正在这时!
余子韬及时出现,“小姐姐别生气嘛!一个不知好歹的老男人而已,何必为他气坏了身子?”
刚刚撒泼儿的牡丹,虽不知余子韬身份,不过‘看衣敬人’向来是馆中女人的拿手好戏,“这……小官人……您是……”
果真是个尤物,单这一眼便是万种风情,清纯中夹杂着妩媚……竟叫人生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的念想……
好在,余子韬深谙此中之道,不说万法不侵,这点儿道行比起晚星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尚,入不了他的眼!
“小姐姐,这红馆里就没不认识我的……除了,你……”
余子韬一撩便走,“今儿被扰了兴致,不耍了。
这老男人,我就顺手帮你料理了!”
余子韬此时背着画卷,满身的书生卷气。
身边又无程睿抢他风头,比起旁边略显油腻的商人,‘青年才俊’四个字放在他身上,就妥帖无比。
就见那牡丹略张开的小嘴就被一双纤纤玉手挡住了,素白的衣衫包裹下弱不禁风的身子就是盈盈一福。
“奴家谢谢小官人~”
说话间,眼波流转,汪然若水!
啧啧,貌美不说,还长了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