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韬就是目瞪口呆,魏勇则挤眉弄眼地朝这‘始作俑者’竖起了大拇指。
‘始作俑者’唐舒雅,脸皮就有点薄,嘛,程睿的确很久没出门了呀!
“诶,睿兄,你说的出行是怎么回事?”
余子韬笑逐颜开,难得的就想起正事来。
“说来,此事还需贤弟和魏师傅周全。”
唐舒雅便引着二人坐到院中,聊了起来。
“我预备借船开路,去一趟李四的老家。”
余子韬就挑眉,“睿兄说的是,之前被你收拢在家种番薯的李四?”
唐舒雅就给了余子韬一个‘你小子记性不错’的眼神,“正是。”
“照李四所说,番薯不仅耐旱,亩产更达千斤,更别提它还不挑地、口感尚佳……”
“我有意将番薯引来卧龙镇!”
魏勇心里就是一惊,“亩产千斤?小官人此话可是当真?”
“自然是真,我之前在西郊置地十亩,全种了番薯,原意是想等明年,留足种苗……”
“如今这情况,又有不同,是以我准备同李四一起去他老家一趟,还望两位助我。”
所谓的‘情况不同’,唐舒雅并未言明,余子韬的注意力全在出行上,并未注意。
倒是魏勇,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头前只道程小官人是因着对爷的救命之恩,得以师从当世大儒,前任宰辅。
后,程睿凭《求佛》一书,身在荒野,搅动朝堂。
如今,竟还想推广高产作物,联想到之前方绪所赠的万两银票,魏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也就是受条件所限,假以时日……
“程小官人放心,此行,俺魏勇,跟你去了!”
“嗐,这叫什么事儿!倒是值得你整的花里胡哨的!”
余子韬就是龇牙咧嘴……
且再说那邹蓉蓉母女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算计了程睿,反倒生生将好好的良民混成了奴籍。
纵然有脱籍的希望……
然而,白白损失三十两银子肉疼不说。
就在程家当丫头那也是摆脱不了的黑历史!
更别提沈菜花这一宿没完没了的念叨,若非邹蓉蓉那神仙托梦的说法余威犹在,分分钟被骂个狗血淋头。
这一夜,邹蓉蓉就是苦不堪言,怨恨就如荒地的野草,漫天的疯长!
而这一切都被盯梢程家小院儿的,秦云建所派的狗腿子看在了眼里。
消息,就这么传到了秦云建的耳朵里。
“被程家赶出来的丫头……呵,有点儿意思。”
秦云建说着就将一颗花生豆儿投到了嘴里,随即便冲着狗腿子勾了勾手指头。
“来……”
“诶,秦少,您吩咐。”
“吴良,你说,本少能相信你的眼光吗?”
秦云建这话说的,着实叫吴良不好回答,“要不,您姑且试试?”
“且,不就是个女人吗?过来,我跟你说。”
……
是夜,水车巷。
失了三十两银子的沈菜花就是骂骂咧咧。
“下三滥的败家玩意儿!那梦能当真你倒是早做啊!”
“人家程睿就娶了媳妇儿了,你倒会屁股后边作揖!”
“你也不瞧瞧唐氏,那样貌,那身段儿!他程睿要不是瞎了眼,他能看上你?”
“白白丢了三十两银子不说,之前说好的亲事也黄了,这下谁还娶你?”
随着沈菜花一句一句的谩骂,邹蓉蓉的指甲就一点点掐进了肉里。
正在这时!
梆!梆!梆!
急促的敲门声,就将沈菜花的声音盖了过去。
“谁呀!没眼力劲儿的狗比玩意儿,什么时候了还敲门!”
说着,骂骂咧咧地就开门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