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听着雨水滴落的声音。
上杉越拿了个毛巾擦了擦手后,又继续回来与这个有些奇怪的客户聊着,“而且听你的描述,那三个子女都不是什么太坏的人,实在不行就让那个满是罪恶的父亲单独去死吧。”
“你是在背后的写字楼里工作吗?”他询问。
男人没有回答,“你觉得我像是干什么工作的?”他反问。
“我觉得你像是一位商人,一位很成功的商人。”上杉越看了一眼男人精致的穿着,说。
“那你可猜错了,我是一位作家。”男人说,“顶流的作家,至于商人?算是二流的吧。”
“我是一个作家。”明明没有任何人问他,但男人还是再一次重复到。
作家?这有点超出了上杉越的猜测,在他的印象里作家总是胡茬拉差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眼里总是有着化不开的忧郁气息。
他们日常的生活大概总是窗边望着美景,看着在外面走走过过的行人,默默在心里琢磨着,想想该怎么将其转换成文字,为自己的作品添砖加瓦。
偶尔出一趟门,也总是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衣服,他们大多会选择穿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文化衫,在公共场合有些拘谨地坐着。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很是体面,也很健谈,可能这是他的刻板印象吧,上杉越在心里想着。
“怪不得能说出刚刚那么动人的文字来,原来是一位作家呀。”他夸赞到,从背后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清酒示意着男人要不要来一点,男人点了点头。
这瓶清酒并不是多么贵的货色,在不远处的便利店就能轻易买到。
在下雨天,喝点酒可以驱散一下潮气,上杉越打开盖子,拿来两个干净的玻璃杯子,又过了一遍清水,用纸巾擦了擦,递给了男人。
然后给男人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来,干杯。”他笑着和男人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净,“请问您的笔名是什么?在哪里可以拜读您的作品。”
上杉越不自觉地就用上了敬称,在他看来作家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职业。
男人摇了摇头,随后又笑着说,“这是不能透露的,如果非要一个可以指向我的代号的话。”
“你可以称呼我为命运先生。”
“命运先生,那您应该有很多的读者吧,他们应该很喜欢您吧。”上杉越接着说,他又提起了清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然后看了看男人杯子里的酒液,刚刚男人只是轻抿了一口,杯里的酒还有大半也就不需要再倒了。
男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在思索了便刻后,他说:“或许吧。”
想了想这样的回答不够准确,他又接着补充到,“曾经,他们曾经很喜欢我。”
“至于现在么,可能更多的是一种爱恨交加的情绪吧。”男人有些无奈说,“他们会追在我后面凶狠地骂我,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他们。”
“哈哈哈,没事,有人骂你说明他们对你还是抱有某种期待的。”上杉越安慰说。
事实上,这个男人也不需要他来安慰,正如他后面所说的那样,他不在乎。
“看来你是一位很成功的作家。”他指了指男人面前放着满满一大堆葱花的叉烧面,“面都要凉了,要不我给你重新下一碗。”
面条洁白而细长,根根分明,吸饱了浓郁的汤汁,显得格外柔滑而有弹性。
在面条之上,堆满了金黄色的叉烧肉,它们被精心切片,每一片都肥瘦相间,肉质鲜嫩多汁,外皮微微烤焦,内里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柔嫩,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满满一大堆翠绿的葱花,它们被均匀地撒在面条和叉烧之上,仿佛点点翠玉镶嵌在金黄色的面与肉之间。
这是上杉越的得意之作,招牌叉烧拉面。
只不过他们聊天的时间过长了,原本拉面上升腾的热气已经消散了,可想而知吸满汤汁的面条肯定会坨了,不再复之前的口感。
他挺想把这碗拉面拿过来,给男人重新下一碗,让他见识一下拉面师傅十几年的功力,他有信心做出一碗美味的叉烧拉面来。
可男人没给他这个机会,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把黑色的眼镜摘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拿起筷子开始嗦起了面条,他嗦的很快,片刻就把一整碗的面条给吃完了,最后把碗给端了起来将汤一饮而尽,这是对拉面师傅最高的赞誉。
“谢谢,很好吃。”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