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虞薇愣了一下,她确定了,薄姬并不是要害她,她竟然是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楚风攥紧了拳头:“莫非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没有!”薄姬花容失色,她连忙说道,“将军是奴第一个男人,也是奴唯一的男人!奴怎可能做对不起将军的事情!”
“那你又是为何?”楚风目光一柔,他走立刻过去,示意让阿宝等人散开。
“因为……因为礼法不可乱。”薄姬的呜咽,“我是妹妹,理应比姐姐后生产。但姐姐你……你还没有怀孕,所以我不能……”
听到这里,虞薇和楚风都明白了薄姬的用意。她并不是想要下毒害他们,而是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以维护所谓的“礼法”。
楚风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虞薇走上前,她轻轻地握住了薄姬的手:“妹妹,你错了。礼法是人定的,但生命是无价的。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只要是将军的孩子,那都是一家人。”
“可……”
“莫非你是担心我,因为孩子而针对你?”虞薇摸了摸薄姬的脑袋,“你啊,还是将我想的太坏了,你有了孩子,我比将军还要开心呢!”
说着,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楚风:“你看看,这些日子光顾着打仗了,妹妹有身孕了你都不知道。”
楚风笑了笑,想起自己将薄姬留在军中的那些日子,几乎除了练兵之外,都会和薄姬在一起。
算算时间,倒也正好。
“将军……姐姐……”薄姬泪流满面。
虞薇拉扯了一下楚风的衣服,意思很明显,是让楚风留下来给薄姬压压惊。
事实上楚风还处于懵逼之中。
本想着自己要争霸天下,咋就多了一个孩子呢?
不过是他自己的孩子,想想还是很激动。
“将军,您手上的伤势,还好吗?”薄姬过来关切说道。
楚风笑道:“无妨,区区皮肉伤而已,已经缝合了,而且还喷了消炎药了。”
虽然薄姬不知道楚风说的消炎药是什么玩意儿,但不明觉厉。
“孩子的事情,怎不跟我说呢?”楚风带了些责怪的语气,看向了薄姬。
薄姬低下了头:“奴是担心将军分心,故而是打算在将军打完仗的时候再说。”
“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说,是打算永远咽在肚子里吧?”楚风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薄姬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楚风便带着薄姬到处走走,也顺便开导一下薄姬,说他老楚家没有那些封建家族的毛病。
有了楚风这一路的安危,薄姬心中倒是好受了一些了。
“这些日子,你好好养胎,待大战结束,我好好陪你。”
“让奴给将军解解乏吧?”薄姬幽幽的看了楚风一眼。
那眼神温柔似水,仿佛是要将楚风融化。
“解乏?”楚风起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薄姬的意思,他忙说道,“解乏就不必了,毕竟如今你有孕在身……”
“将军,解乏有很多种方式……”说着,薄姬将楚风带到了一边的马厩之中。
楚风震惊:“你这是……”
薄姬薅来了一把草料垫在膝盖下,然后跪在了楚风的身前,她抓住了楚风的束带。
楚风秒懂,正要说几句,突然外面走来了一个人。
段景住。
“主公,你一个人在这里?”段景住说道。
马厩的一块横板正好能遮住楚风腰部之下,此时就楚风一个人站立着。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薄姬,心中略慌,毕竟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若是被发现了,也尴尬。
“是啊,我是来看看,最近马厩的草料……还不错~~~”楚风的最后一个字,都变成了颤音。
看着楚风那一脸陶醉的样子,段景住不解道:“莫非是主公打算将草料换成精饲料?但主公说了,只有远途才需要精饲料,平时普通草料就可以了。”
楚风抖了个机灵,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薄姬,他老脸一红,忍着那如同潮水般的感觉,正色道:“目前军中马厩如何?”
“多亏了主公带回来的河曲马,现在已经有五百匹母马怀上了,而且我们收缴了不少秦军的马,现在我们已经有战马四千多了。”段景住抱拳说道。
他正要过来,楚风却伸出了手:“站住!”
“啊,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