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被扯向前。
“三位,你们不是想去马市吗?我就带你们去,不过目的地是县衙府,马市只是顺路经过而已,哈哈哈!走吧!”
三个山贼哇哇大叫,个个一脸苦瓜样。
这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
夏侯旭进入淮阳城时,正好接近中午时分。
大街上吃的、卖的、杂耍卖艺的好不热闹,看得他心情为之舒爽。
在经过一个摆测字摊位时,却突地得来几句叹息声,令他好奇侧头一看。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一个小子说道。
“今天还没过呢!耐心地等吧。”一位老丈安慰说。
夏侯旭随手丢出一个铜板,“小乞儿,给你。”
扮成小伙子的藿香,莫名其妙地接住铜板,不由得抬头向走了一小段路的他瞧去一眼,心里纳闷着,她看起来像乞丐吗?
这时夏侯旭身后那三个“跟屁虫”,则成为街上民众指指点点的对象。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终于来到县衙府,哪知县衙府正有一件官司在审理。
夏侯旭等在县衙府门口,一面张望里面的情形,一边口中念:“这间县衙的门庭倒是挺热络的。”
等待的过程中,即使他只是个群众,对于堂上审理的案件,他还比坐在公堂上的县太爷还要了解。
想要了解案情,最快、最完整的方法就是听人聊天。
他身旁围了一群好事者,看过去不是三姑六婆就是闲磕牙的耆老们,这些人最闲、最爱打听也最爱讲话。
只要听上个两刻钟,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都会通透明白。
案情的大意上是这样的——
现在在大堂跪着的叫李氏,她是元配,可被小妾刘氏赶出门。
原因是刘氏替石家生了个儿子,仗着自己有了儿子便不把只生两个丫头的元配放在眼里,为了赶走这个眼中钉独霸所有财产,竟污陷李氏与同条街上打铁的有染。
石家便带人去质问,这个打铁的气得拿菜刀作势要砍人,这下子更“昭然若揭”了。本来石家要依家规办李氏,可李氏的丈夫总算还念在夫妻一场,将李氏和两名女儿赶出家乡,永远不得回家。
既使如此,依然孤苦无依,李氏气不过名誉被毁,遂递状纸控告夫家。
如今,李氏带着两名可怜兮兮的女娃跪在堂下,哭诉告状。
县太爷则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仔细一看,果然还在打盹。
“大人,大人。”
经一旁的吴师爷轻声叫唤,县太爷才寤寐醒来。
“唔?”
看来,他对于审案时被摇醒已经很习惯了,双眼还未完全睁开,右手便已准确地抓到案上的惊堂木,“砰”一声,听来也显得有气无力。
“有状纸否?”县太爷慢声问。
李氏唯唯诺诺地说:“状纸昨儿个已被吴师爷收去,未退还给我。”
“胡说!你昨天何有带状纸过来?县太爷见你胡言乱语,口说无凭,叫你今儿个带状纸过来,没想到你今天还是要胡言乱语一番,来人,打二十大板……”吴师爷突地想起自己的身分,连忙住嘴,请示县太爷,“大人,您说呢?”
一向不肯花脑筋的县太爷点头说:“对,打二十大板。”
站在县衙府门口的夏侯旭,看到这里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这算是哪门子的审案?
一旁的耆老们,看到有人发出不平之声,反而笑问夏侯旭,“这位小哥,你一定是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夏侯旭问。
“规矩。”
“规矩?”他更纳闷了。
“是呀,这位县太爷办事有规矩。”
“喔?是什么规矩?”夏侯旭隐约听出意思来。
而堂上的县太爷和是吴师爷像是正配合耆老们的解释般,开始笑得邪里邪气的。
“办事的规矩分上、中、下等级。”
“喔?”
“上级,立即速拿被告及相关人证到县衙府两方对质,一旦由县令明白案情,立即速审;中级,可能要一个半月了,除了传唤证人、原告、被告之外,可要一审、二审、三审,才判决了结。”
“下等的,”心思灵锐的夏侯旭,立即接口说:“该不会是遥遥无期,永无判决之日吧?”
“小哥,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