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告诉我的这些事,她不忍见你在谢朝歌手底下受虐受苦,这才托我帮你一把。你若要感激,便感激她吧。”
“谢二小姐?”
满月面露迷茫。
她对谢二小姐其实没什么深刻印象。
只记得这位小小姐很好说话,还有自己洗不完衣服被罚不准吃饭时,小小姐身边那个叫烟词的丫鬟总会偷偷给她送来点心。
想到这,满月心不由得底流露出几分真挚的感激。
在朝霞院当差时,偶尔,她还会听见谢朝歌会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打砸着瓷器,嘴里咬牙切齿的念叨着小小姐的名字。
想起谢朝歌,再想起这些天在朝霞院受过的虐待与欺凌,满月心底陡然翻涌着怨念与恨意。
哪怕她是个奴才,却也是有自尊与骨气的,凭什么这样遭人作践。若是自己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定要将屈辱如数奉还!
从今以后,只要是谢朝歌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
“小姐,抓到了。”
“不用带来见我,当着她的面把她那宝贝儿子乱棍打死吧,再把她房子烧了,告诉她,以后再敢在外面犯贱当心全家祖坟都被人刨了。”
听完烟词的禀报,马车里,长杳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慵懒倚着窗栏凝望窗外。
从她这个视角刚好能看见施粥的帐棚,刚才那番乱景,她把热闹看了个七七八八。可这件事里恶心的人可不止谢朝歌一个啊……
“你们是谁?你们要对老婆子干什么?!救命啊。”
裹着头巾的老妪哀哀的哭嚎着,褶皱老态的脸耷拉好似泡软的树皮,一副窝囊的苦相,完全没有了之前对满月趾高气昂的那种泼妇架势。
侍卫们毫不留情的用烂泥堵住她的嘴。
老熟人啊,长杳弯眸笑了笑。
上次这个老不死的跟她那个拐卖妇女坐过牢脸上烙有黥青的儿子在大街上碰瓷讹钱,当时自己只让车夫架马车碾断了那男人的腰,这母子俩竟还不知收敛,不要脸的人渣畜生。
今日倒是又被自己撞上了。
看来,上次还是自己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