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消!”端王说道。
赵蒹葭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女人的短板在这一刻暴露无疑,但是她依旧强打起精神,“就地修整,抓紧时间休息半个时辰!”
她下了马,从马背上拿出了干粮,就着冷水咽了下去。
然后找了一棵树,靠着休憩起来。
赵葡萄跟西瓜则是一左一右将她守在中间。
赵蒹葭只是感觉刚眯了一会儿,就被叫醒了。
“陛下,半个时辰到了,该上路了!”赵葡萄小声道。
这一觉,赵蒹葭睡的并不舒服,浑身酸痛,但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走,向襄北进军!”
是的,她并没有在半道上狙击王敬直,而是带着骑兵,准备抄了他的后路,唯有如此,方能重创王家,震慑王家,让他们不敢在进犯通州!
很冒险,却也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从白天跑到天黑,又从天黑跑到了天亮。
此刻天灰蒙蒙的,距离天亮已经不远。
一天一夜时间,急行军超过四百里。
战马的损耗她已经不在意了。
这襄北城内,多得是战马。
看着近在咫尺的襄北城,赵蒹葭咽下最后一口干粮,默默地抽出了斩马刀,压低声音道:“弟兄们,随朕冲锋!”
众人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抽出了战刀。
纵然他们疲惫,可眼神却是坚硬如铁。
赵蒹葭本想冲锋在前,可端王和石大胆已经冲了出去。
此时,襄北城城门刚开,轮班的守城将士,正在交接。
城外的农民正挑着菜入城。
谁也没想到,一队骑兵,正快速冲锋。
等骑兵靠近被城墙上的士兵发现,众人只是惊奇,因为没人想到,在王敬直接连大胜之下,还有敌人能摸到眼皮子底下来。
甚至一些人,还认为是自己骑兵。
可当骑兵兵临城下,他们才看清楚来人。
“敌袭!”
守城的士兵发出爆鸣之声。
不过很快,这声音就被崩腾的马蹄给震碎。
“杀!”赵蒹葭长刀向天。
这一刻,她不是皇帝,而是一个奋力一击的战士!
既然北凉无情,那么双方就不应在念及旧情,而是物尽其用。
“王敬直不上当怎么办?”赵蒹葭道:“北地又不止王家一个,也可以想办法把薛家拉下水!”
“薛家正在进攻眉州,怕是不会上当!”赵吉道。
没人知道薛家为什么放弃进攻通州,但这种时候,薛家不会双面开战的。
“那和王家齐名的谢家呢?”赵蒹葭道。
“来不及了。”赵葡萄摇摇头,“王家骑兵已经抵达黄州边界,最多一日,就能抵达通州府!”
“那就半道伏击!”赵蒹葭沉声道:“一旦等王家大军汇合,通州城挡不住!”
她本意是想让王家跟五贼互相消耗。
可他没想到,这些人输的这么快,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消灭了。
她想到了陆源教的迂回战术。
其实北凉的战术都是很常见的战术,可这些战术,在陆源手里,却总是能够出其不意。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陆卿,你这就带着全程百姓撤退到中州。”
“臣领命!”
“赵吉,你协助陆卿!”
“是,陛下!”
“端王,石大胆,你们二人随我出征!”赵蒹葭道:“只带骑兵,其他人由赵吉统领,务必护百姓周全!”
“是,陛下!”
所有人都清楚,通州已经退无可退,不奋起而上,只有灭亡。
很快,陆启山跟赵吉就护送百姓离开通州城。
看着空荡荡的通州,赵蒹葭难掩失落,但她并没有气馁,度过了这一个难关,她谁也不靠!
傍晚时分,王敬直带兵来到了通州。
看着紧闭的城门,王敬直派人去叫门,然而,任凭他们怎么叫门,都无人回应。
“少爷,这城好安静,城墙上怎么一个守军也没有?”
王敬直疑惑的看了看,还真是一个人没有。
“管他有人没人,杀上去就完了!”王神通急不可耐的道:“我要锤死他们!”
“不对,说不定有阴谋!”王敬直沉声道:“或许这是他们上演的‘空城计’,一旦我们冲进去,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