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枪射击吗?”吴四喜问道。
“别着急!”陆源摇摇头,他到要看看这大半夜的是谁敢来攻城。
周围的枪手已经架好了枪,只等陆源一个手势,他们就扣动扳机。
很快,那个小舢板从急流中城墙之下。
来人也在探照灯下被曝光。
陆源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个身着大景四品武将服的中年男子。
“来着止步,报上名来!”吴四喜大声呵斥。
可来人却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放下手中的船桨,站在舢板上,抬头仰视道:“老子是大景虎口渡伏波将军,海安,让你们头头出来!”
“军长,他说他是虎口渡伏波将军!”
“我不是聋子,我听得见!”陆源白了吴四喜一眼,随即问道:“你不怕死吗?敢只身前来!”
“怕,但是老子今天非来不可!”海安冲着城墙上喊道:“你是谁啊,让你们头出来!”
“老子叫曹文虎,你听过吧?”陆源高声道。
一旁的曹文虎都傻了,你叫曹文虎,那我叫曹什么?
“原来是陆源身边的师爷,那陆源也在这里咯?”海安冷笑一声,“把陆源叫出来,老子有话要问他!”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大老爷出来见你?”吴四喜大骂道。
“老子就想问他,虎口渡是不是他让人动的手脚!”海安破口大骂道:“你让他出来,到时候老子送他一份大礼!”
陆源皱眉,这海安大晚上的跑过来偷袭,就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你配质问吗?”陆源冷笑道:“你说你是海安,那虎口渡的情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常青在虎口渡蓄水,是为了什么,你他娘的能不清楚?
跑到我北凉的地界来大呼小叫,谁给你的脸?
怎么,虎口渡溃坝了,周围百姓遭殃了是不是?
你他娘的怎么不敢质问常青,是不是怕死?”
而此时,陈远终于在黑天之前抵达了衡山县境内。
逆流而上,他耗费了两天一夜,顺流他只用了四个时辰。
众人都是又冷又饿,精疲力竭。
在衡山县守城士兵的指引下,他成功将船停在了内河之中。
外面河水泛滥,内河也在洪涝中淹没,但陈远一眼就看出,水势并不汹涌,对北凉的损害,不大!
“陈营长,欢迎回家!”城墙上的士兵高声喊道。
闻言,陈远心中一暖。
欢迎回家这四个字的含义,价值千金!
这意味着,北凉体系已经正是认可他,接纳他!
等他被吊篮吊上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雨中等候的陆源,陈远一惊,快步上前,“卑职参见军长,不负军长之托,炸毁虎口渡,然水势太汹涌,有两艘战舰被打翻,一百二十余人不知所踪,请军长责罚!”
“军长,是水太凶了,营长害怕雷管不能及时炸毁堤坝,便没有离开太远。”
“此战非营长之过,请军长明察!”
上城墙的水师士兵,纷纷跪在地上替陈远求情。
他们知道,北凉军战功彪炳,就算是大景关,大夏关之战,都没有死这么多人,他们不过炸毁虎口渡,就损失这么惨重,自然担忧。
陆源却是轻叹一声,将陈远搀扶了起来,“要不是你炸毁虎口渡,等虎口渡自行溃坝,现在北凉就不是这幅景象了,必将生灵涂炭。
所以,你无过错,有大功!
我虽然没有带领水师在江河湖泊战斗过,却知道洪水的无情。
天灾非人力所能敌。
你带着这么多人,能在洪水中平安归来,我已经很意外了。”
陆源没训练过水师,上辈子却看过洪灾,洪涝爆发的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能将混凝土建筑给摧毁,更何况是船呢?
陈远以及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却没想到陆源会这么说,“军长,我.”
“陈远,不负众望,不顾生死,炸毁虎口渡,救北凉百万之民于深水之中,立特等功一件。
即日起,升任水师正团,水师团扩充至三千人。
余者,尽皆连胜三级。
往尔等,继续负重前行!”陆源声音很大,城墙上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鸢第一时间道:“陈团长,恭喜你了!”
“陈团长,恭喜!”
众人都纷纷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