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中我旁敲侧击地问周周关于跟我涉险的经历,为了不让她怀疑啥,我先问她哥跟她之间有啥过命交情。
她回忆了几秒便又继续撸起串来,边嚼边说,“我救过他两回。”我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她期待下文。
“六岁那年,我哥十岁,在家后的泳池里玩。我哥游的很好,我则不会,就套着游泳圈坐岸边用脚打水花。
当时我爸不在家,我妈接了个电话就进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你说巧不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哥腿抽筋了。”
说到这它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灌了几口啤酒继续笑着说,“我一开始不知道啥情况,就看见他突然不走了,原地扑腾着水慢慢往下沉,下去又上来。我当时还笑他水花打得真好看,可听到他喊救命时我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我赶紧站起来就喊妈妈,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然后我就着急地直跺脚,忽然看到身上的游泳圈,我就赶忙往下脱。
由于着急,也可能是小时候太胖,反正费好大劲才退下来,然后就往池子里扔,我哥那时已经不怎么动了,好在注定他命不该绝,游泳圈好巧不巧套他头上了。
看着他艰难地搭上两只胳膊钻了进去,我赶忙往屋里跑,边跑边说,妈妈,哥哥淹死了!等我妈被我拉过来时,我哥已经自己爬上了岸在那吐水玩呢。
我爸知道后二话没说,直接把泳池填了改成了小花园。从那之后,我哥就特别宠我。”我将剥好的水煮花生豆放入她面前的小碗里,忍不住笑出声,“你哥真是命大,那第二次救他是啥事?”
周周塞了几颗花生入口,然后擦了擦手,继续,“初一那年,我哥上高一还是高二我忘了。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每天放学我都会在校门口等他然后一起回家。
怎么说呢,我哥是公认的校草,还是学霸,但即使她没有跟任何女生眉来眼去,却还是被很多人妒忌着。有天放学,我坐马路牙子上等他。
看他出了校门刚想打招呼,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开到了我面前,然后下来好几个社会人儿当着很多人的面把我哥驾上了车带走了。
反应过来的同学赶忙回去找老师,我则在那短短十来秒钟时间里,将车牌号写在了手上,接着赶忙给老爸打电话,说了事情来去。
我哥是在一个很偏僻的胡同里被找到的,当时出动了不少警员,顺着交通监控第一时间追到了那里,可还是晚了。
小混混们已经离开了,我哥肚子上被扎了好几刀,正躺在血泊中抽搐着。又是他命不该绝,抢救及时,捡了条命。
当天几个小混混就全被抓了,直接吃牢饭。我哥知道又是我救了他后直接变本加厉地宠我,我现在身上好多臭毛病都是那时候被他惯出来的。
”我点上支烟,“不是你哥命不该绝,而是他有你这个福星。我突然想知道从你的角度看我们几次涉险是什么样的,我要对比一下,同样是福星,对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周周停下了吃喝,皱起了鼻子看着我,“我才不是你的福星,叫灾星还差不多。”“不许这么说自己,我说你是你就是,快讲讲,我很想听。”
“好吧,我被绑架那次。”她一开口我就被吓到了,但仍然很镇定地抽了口烟,装作若无其事地听着。
“我是在去商业街找你的路上被迷晕的,过程不清楚,等我醒来时迷迷糊糊地就看见一个像你的身影在跟两个人打斗,你打不过他们,但你手里有一根很长的东西应该是棍吧,所以一直都在僵持。
就当我听到一个人说我缠着他你去做了那妞时,你啊地大叫一声横着棍推着他们就跳楼了。
那时候我已经能看清周围的大致环境,应该是座烂尾楼,只是你跳下去的时候,我以为要失去你了,眼泪不停地往外冒,然后又看不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已经没多少了,就在我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跌跌撞撞走到我身边,身前全是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帮我解开绳子,拿出塞嘴布,你就直接躺倒,嘴里开始吐血沫子了。我急忙找到手机叫了救护车,可我并不知道具体位置,还是你告诉我的。
等我下楼时才知道,我待的那层是二楼,那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然后我看到一截染了不少血且被不少钉子砸穿的木方子,此时我才了然,你的伤不是对方捅的,该你倒霉,钉子帽冲向敌人,钉子尖朝着自己。
救护车上,我跟保护我的刘哥陈哥打电话,都打不通,然后我又给我哥打,通了,我告诉他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