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真第一次看见阮蔚画的符箓时就想质问天道,天生灵体是天道宠儿不假,但你丫再宠也不能这样宠啊!
那么丑的鬼画符居然也能得到认证。
叫他们符修见者汗颜。
哪个符修不是力求美观来保证自己的符箓成功率的。
常怀瑾凑到阮蔚跟前,一双含情眸湿润着,“师姐师姐,我会画符,我帮你呀。”
阮蔚看他呕的泪花连连,忍不住笑,逗他玩,“真的?”
“真的。”
常怀瑾拍着胸脯保证。
“若是五师叔罚我二十道,你帮不帮?”
“帮!”
“四十呢?”
“也帮!”
“哇哦,若是百道呢?”
“只要师姐需要,怀瑾一定帮!”
实在是有意思,有个师弟还是件好事来着。
只是,话说出了口,可一定要做到呀。
阮蔚面上温柔笑着,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萧玄同看阮蔚这样好兴致,默默在心里给常怀瑾点了支香。
少年啊。
莫要被美色糊住双眼。
他同阮蔚一起长大,深知阮蔚这副清泠泠馥郁观音皮下是个什么闹腾性子。
这么说吧,从小到大阮蔚撺掇着他一块干的所有坏事,最后被师尊抓住的人总是他。
偏偏师妹还总能将自己摘的干净。
然后阮蔚就会瞪着一双似水眼眸柔柔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呀?”
萧玄同闭眼,不敢再想。
为被二师叔盯上的新学生、被阮蔚套路的新背锅侠,点香。
——
午后。
藏书楼内。
阮蔚,“二师叔,我先上二层了。”
萧玄同也熟练的坐在了他目前正奋力攻克着的一层一处书架前。
常怀瑾目光呆滞,望着一眼也望不到头的书架,缩瑟了下。
不是。
全部吗,这一层真的全部都要看完吗?
他原本是没有晕眩的毛病的,从今日起他宣布,他晕书!
“怀瑾,”朝见笑意浅浅,“那我们就开始吧。”
常怀瑾手捧着书。
满眼金星。
——
半日下来,朝见不免有些蹙眉。
常怀瑾,也不算个读书料子,叫他端庄看书,实在是难。
一下午,一不注意就开始跑神,然后就一问三不知。
唉。
朝见叹了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常怀瑾的记性与萧玄同几乎是难分伯仲了。
萧玄同在一层读了将将二十年,好不容易快读完了。
也不知常怀瑾又需多久。
朝见走之前留下课业,“玄同把今日学的阵法默下,明日画给我看;怀瑾你……你就把今日这本书记熟吧,有余力就写个感悟;蔚蔚,你,四十遍阵法还差多少,带上东西,跟着。”
原本以为二师叔已经忘记的、正在悄悄偷笑的阮蔚,面上灿烂笑容戛然而止。
笑容守恒定律。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萧玄同面瘫脸甚至都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他立刻要走。
走前,萧玄同轻拍阮蔚肩膀,声色清越。
“师妹,保重啊。”
阮蔚被他激得咬着一口银牙,扭头愤而瞪他。
常怀瑾探个头,目光澄澈,“师姐需要我帮忙吗?”
闻言,朝见一记冷刀扎了过来。
不是哥们你der啊。
看不见二师叔还杵在这儿吗?
帮忙个鬼啊,昨天晚上不来帮忙画。现在当着二师叔的面说帮忙,这是污蔑啊苍天大地啊救了大命了!
阮蔚被他两人背刺,嘴唇颤抖着,甚至说不出话来。
对上常怀瑾清澈、愚蠢的双眼。
很好,阮蔚相信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单蠢罢了。
她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常怀瑾就点了点头,追着嘲讽完就逃离现场的萧玄同去了。
朝见,“画的阵图都拿出来,让我查着他俩谁代笔的,一张翻十番。”
阮蔚悲愤极了。
青天大老爷呦,道祖在上,只求二师叔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