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话明明是:我和汪松上,你抢枪。
结果于鑫理解成了:我和汪松上,你加油!
我真是佩服于鑫的脑回路。
都特么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时候了,我给他加个鸡毛油?
就不能动动脑子!
白头老看我的眼神虽然恨不能将我拆骨入腹,但他不敢动我。
我是江明月要的人。
如果弄死我,白头老也得死。
至于于鑫,谁都知道我俩是好兄弟。
留着于鑫,也可以牵制我。
反观汪松,似乎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把他宰了!还能省点力气!”
白头老指着汪松,让身后的狗腿子动手。
甚至连一颗子弹都不想浪费在汪松身上,而是准备手起刀落,解决了汪松后,直接将他扔水潭里。
“次奥你大爷的白头老!”
我大喊一声,一跃而起,脑袋直挺挺的撞向白头老肚皮。
砰地一声闷响,毫无防备的白头老被我撞翻在地,腰部还顶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疼的他哭爹喊娘。
“白头老!于鑫汪松都是我兄弟!你敢动他们试试?!”
我声嘶力竭的喊着。
当白头老准备干掉汪松时,我眼前闪过的都是汪松跟我和鑫子一起跳车逃跑,一起藏在水潭里,一起勒着大兵小兵的画面。
当他拼死勒着大兵时,我心下的天秤已经偏向了他。
至于白头老会不会听我的,我也是搏一搏。
如果管用,救下汪松,我们也多一个帮手。
如果不能,也是他的命了。
“叶铠!你特娘的!真当老子不敢弄你!”
白头老大概闪了腰,只能坐在地上哇哇乱叫。
“把他手指头剁了!”
白头老指着于鑫,他还是不敢动我,因此要拿于鑫撒气。
“白头老!你闹完了没?!特娘的要等常总的人回来把我们一锅端吗?
赶紧特娘的爬起来!还要出发去见江老大!”
白头老哇哇叫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个小头头的狗腿子狠狠踢了他一脚。
话落也不管白头老,命人将我们仨绑了后直接扔进了一辆小货车。
货车颠簸着急速前行。
暂时的宁静,似是预示着另一场狂风骤雨即将到来。
而我右腿膝盖这会火辣辣钻心的疼。
大概是跳车时候扭伤了。
刚才不觉得,现在稍微动一下就像是撕扯骨头碾压过的痛。
我拉起裤腿看了眼,膝盖肿的像个水球。
就是脸上也火辣辣的。
“鑫子,我怎么感觉脸肿了呢?”
我小声问于鑫。
于鑫此时也冷静下来。
“大兵那一泡尿浇在你脸上后,你的脸就肉眼可见的肿了。”
于鑫如实道。
“铠哥,你该不会是尿过敏吧?
我老家有个婶子就是,她儿子一泡尿浇在她脸上,她当场脸肿的说不出话来,还没到医院人就没了。
后来大夫说她对尿过敏,自己的没事,别人的不行。
尤其还淋在脸上,呼吸道水肿堵住了,人喘不上气来就没了。”
汪松在在一旁给我分析。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阵阵恶心反胃袭上心头。
我特娘的……尿过敏?
我这过敏源还能再拉胯一点吗?
不过好在我这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至于丢了性命。
我看向汪松,一时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石头知道,丫的估计能笑到在地上打滚。
想到石头,我心下忍不住伤感起来。
他现在在哪儿?
是跑出去了,还是被抓回园区了呢?
老实说,接触久了就会发现,汪松见识比于鑫和石头都多。
也愿意接受新鲜事物。
但他缺点就是浮躁且自我盲目。
不吃亏则以,吃就吃个大的。
“铠哥,之前谢谢你。”
汪松压低声音对我表示感谢。
“汪松,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以后咱哥仨互相之间实诚面对,谁也别窝着心眼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