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能让狗牙给我们仨换房间,肯定是有过人的办法。
他现在不说,我也不问。
等他认为时机到了自会告诉我的。
第二天,我们仨起来后都是一张便秘的脸。
不是真便秘,而是浑身都痛,是那种被车轱辘来回碾压的痛。
昨天看似我们仨曾占据上风,但身上挨的揍也是货真价实的,
忍痛吃了猪食一样的早饭后,我们仨就去上工。
才到工位上就看到了隔壁的林汉。
见他和苗苗都好好地,我也松了口气。
但我总觉得白头老不会罢休。
“兄弟,昨天把你留下,我们也没法子。”
我走上前实话实说。
林汉正低头用绳子将弟弟绑在椅子后面,这样他上工的时候苗苗就不会乱跑了。
我看了眼苗苗,他正低头抱着他的手帕发呆,也不与人对视,只是时不时的发出突兀一声叫声。
“我不在意。”
当我以为林汉不会搭理我时,他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我虽然是第二次见他,但也看出他不喜欢说话,提醒他小心白头老后就回到了工位。
一上午的时间,我和于鑫石头都忙着出单。
毕竟不出单就没饭吃,还要挨揍,长时间不出单就腰子不保。
快下工时,于鑫独自出了一个四万的单。
对方是个单身妈妈,是昨天才跟他聊起来的,今天就转了四万块。
于鑫对付师奶的确有一手。
在这里我也提醒那些想通过网络结交另一半的男男女女,真的要慎之又慎!
因为电脑的另一端十之八九是个抠脚大汉。
而我和石头联手也开了一单三万的。
郭老头看我们也愈发顺眼,还一人给了我们一根烟抽。
烟雾升腾中,我见于鑫低着头,情绪低落。
按理说,四万是他来这里开的最大的单。
但我们都是被逼的,骗了人心理都不好受。
更何况于鑫骗的那个还是单亲妈妈,那四万块是人家明年的房租,没了这笔钱,说不定就要露宿街头。
“就算我们将来逃出去了,也特么会有报应的。”
于鑫狠狠抽了一口烟道。
而我的视线却落在不远处的林汉身上,他这一天都没开单,主要是得照顾苗苗。
本身一个大男人照顾一个正常孩子都不容易,更何况苗苗情况特殊。
“别看了,不是一路人。”
石头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我明白他说的是林汉。
“他的确是个狠人,但他带个孩子,不容易跑。将来只会拖我们后腿。”
石头的话让我醍醐灌顶。
我们想逃跑,单打独斗肯定不行,如果要拉队伍一起,那么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必须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石头不用说了,他人缘好,也能开单。
而我,因为未知的原因得到青姐赏识。
这虽然是把双刃剑,但关键时刻也是我的保命符。
至于于鑫,之前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旦开窍那也是脱缰野马,现在就能自己做任务了,将来绝对是个好帮手。
并且于鑫看着低调不引人注目,也更安全。
而带着弟弟的林汉就不行了,万一逃跑过程中那孩子大喊大叫怎么办。
我将烟屁股扔在地上撵了撵,不死心道,
“我还是想帮帮他,毕竟是因为我们,他在得罪了白头老。”
几乎是我话音刚落,就听到林汉撕心裂肺的喊声。
“苗苗?!”
“苗苗你去哪儿了?”
“苗苗!你快出来!”
原来林汉就上个厕所的功夫绑着苗苗的绳子就松了,苗苗不见了。
林汉像疯了一样挨个工位底下找。
他此时还幻想着苗苗是不是跟他捉迷藏躲了起来。
可我们上工的地方是个厂房改造的房间,虽然大,也是一眼望到底。
不像裸聊和网上赌博那边都有单间。
更何况刚才所有人都在忙着,根本没人注意到苗苗从哪儿跑了。
“石头,帮忙找找。”
我用胳膊捅了捅石头,石头不太情愿,朝着郭老头的方向努努嘴。
见此,我立刻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