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牙吩咐后,狗腿子虽然停了手,却将我和那个程序员一起扔进了水牢。
而那个坐飞机后少了一根脚趾的大汉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关进了地下室,也没有人给他包扎伤口。
后来我才知道,每一批猪仔到了,都要挑一两个冒头的出来折磨一番给其他猪仔看。
让猪仔看见不听话的下场。
而所谓水牢,在我看来,就特么是个臭水塘。
水牢水深五六十厘米,并排摆着十几个木质笼子。
笼子是从上方打开的,高约一米,人进去后只能半蹲着或者跪着,根本直不起腰来。
更别说双手还被绑在笼子上方。
笼子最高处只比水位高了三四十公分,也就够露出一个脑袋来。
我被狗牙手下一个叫铁头的狗腿子踹进了笼子里,还喝了一口腥臭的脏水。
我大口呕着,等狗腿子走了,缓了一会才开始观察四周环境。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吐的更厉害了。
水牢的水都是死水,再加上这里天气炎热,水很快就臭了。
更别提水面还漂浮着死老鼠,粪便,烟头。竟然还有用过的卫生巾,还有一滩滩黏糊糊的类似于呕吐物的东西在我身边漂浮着。
我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不然我就要跟自己的呕吐物共生了。
“伙计,刚来的吧。”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虚弱的男声。
我循声看去,见一个身形瘦弱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男人正费力的仰着头跟我说话。
他脸上有很多伤口,并且是旧伤叠加新伤,一看就是被抓来很久了。
“我是被骗来的。”我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委屈,不甘,恐惧,齐齐涌上心头。
因为不知道要被关多久,接下来还会面对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我来三个月了。”
男人开口,开始给我讲述他的遭遇。
他叫于鑫,老区大山里的,还是家里独子,二十岁就结婚了,老婆很快就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孩子放在老家有父母看着,他就跟老婆出去打工。
他一直都在厂里拧螺丝,但老婆却得到了上级赏识,从组长干到出纳,最后还成了财务总监。
当时他也跟着老婆风光了一阵子。
可事后才知道,公司有很多见不得光的账,需要一个老实听话没背景的傻子在关键时刻背锅,他老婆就是这个傻子。
后来公司出事,他和老婆都丢了工作,老婆不是庆幸没有进去,反倒嫌他没本事,跟他争吵,还骂他父母不肯卖地卖房支持他们创业,骂他们留着钱堆坟头。
于鑫一气之下打了老婆一巴掌,也打散了自己的婚姻。他也被老婆刺激了,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兄弟,你都来三个月了,咋还被关进来了?”
我以为只有新人才会被关水牢。
“我来这里才知道被骗了,被打了一顿后就分进了一个业务垫底的小组搞诈骗,我不会骗人,业绩不好,挨打是家常便饭。
这次是因为我趁着组长不注意跟诈骗对象聊天,让他帮我报警。被发现了。”
于鑫满眼绝望苦涩。
我这才知道,缅北这边有大大小小无数个诈骗园区。
我就被关进了果敢贺岛一家规模不大的园区,园区的负责人就是狗牙嘴里的魏总。
“那我们要被关多久。”
我看了眼周遭环境,这种地方多呆一分钟人都会疯掉。
“最少一天吧!他们就是要你绝对的服从听话!让你从心底害怕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卖命。
在你还有利用价值前不会杀了你,所以以后别那么愣了,活命要紧。”
于鑫待了三个月,自认看的透彻。
“可我是老乡带来去赌场做安保赚钱的,如果找不到我,他会报警的。”
此时的我,还存着一丝幻想,说不定老乡能来救我出去。
于鑫一脸不屑。
“你那个老乡骗你去赌场,说不定下一步也是把你卖到各个园区!只不过被人提前截胡了。”
于鑫的话听的我心惊胆战。
难道我那个老乡也是干这个的?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因为那个老乡是我离开这里最大的希望。
“我爸爸都答应给你们钱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