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行宫大牢。
顾名思义,改建皇帝行宫而成的华丽监狱,每个宫殿隔成几个单独的房间,用来关押那些跑不掉,不想跑,还有必须关起来以服众的人。
“喀拉拉!”从一间偏殿传出了清脆的冰块破裂声。
“啊……唔……咦?这是哪里?”
还有些迷糊的貂蝉四下望了望,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门窗带有细细铁条的漂亮房间里,脚下很奇怪的有一滩水。
“我记得我从天上掉下来,可是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她开始翻找身上的记事本,不过那本子已经变得好像浸水一样皱巴巴的了。
“这下惨啦,我会什么都记不住的。”貂蝉敲敲自己的脑袋开始回想:“嗯……嗯,啊!我是奉先主人的侍女,这个不会忘的。”
“哟,冰山小妹妹,原来你是跟在我那个傻徒弟身边的小女仆啊。”隔壁传来一个大叔的声音。
“不是女仆,是侍女,”貂蝉纠正了一下:“大叔你是谁?”
“不是大叔,是超龄青年,”不承认自己是大叔的大叔说道:“我是你家主人的师父王越,你见过吧。”
隔壁房间,有过一面之缘的王越正坐在摇椅上自斟自饮。
“啊……嗯,”貂蝉似乎隐隐约约想起来了:“你好像很厉害啊,怎么被抓起来了?”
“呵呵……你不懂,无形的枷锁更能困住人。”王越做沧桑状,不过貂蝉看不到,白搭。
“那你能救我出去吗?我要回去奉先主人那里。”貂蝉掰了掰门窗上的铁条,纹丝不动。
“奇怪,你不是很厉害吗……”
“郭嘉议长到!”门口的守卫大声打断了两个犯人的窃窃私语。
***
‘我看不透的人很少,这个女孩就是其中一个。’
郭嘉进入宫殿,扫了一眼好奇地看着他的貂蝉,走向王越的牢房。
“怎么?又来劝降?别白费力气了。”王越在摇椅上晃啊晃:“我不属于任何国家,投降什么的根本无从谈起,就是不想给你们干活而已。”
“当然不是劝降,之前那些肤浅的威逼利诱也不是我做的决定。”郭嘉扯了把椅子坐下:“我只是来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别可笑了,你们能有什么我感兴趣的……”
“马云禄。”
“……”王越可疑的沉默了一下:“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不懂也无所谓,我只是来告诉你,”郭嘉摇了摇扇子:“虽然她是游星王国的代表又是我国的副首相,但政治这个东西的特点就是爬的越高,摔得越惨。”
“不会的,你们没事干嘛要找自己副首相的麻烦……”王越话说到一半,沉默了下去。
“放心,你没有那么重要,”郭嘉说道:“按首相的意思本来就要找游星王国的麻烦,好把出产良马的牧场全部控制以进行南侵。不过如果你完成了那个行动,我们就没有必要还使用那些麻烦的牲畜。”
“拿和我毫无关系的事来威胁,你这‘鬼才’是不是浪得虚名啊?”王越毫无气势地负隅顽抗。
“这就是说,谈判破裂?”郭嘉站起来走向门口:“再见。”
没有放狠话要如何如何,但王越明显彻底败了,他跳起来拦住郭嘉:“请……请带我去见曹操。”
“真难看……”王越走过貂蝉的牢门前时,貂蝉对他进行鄙视:“我要告诉奉先主人。”
“如果到时候你还能记得的话。”郭嘉淡淡说了一句,带着王越和狱卒们离开。
“咦……他怎么知道的我记性不好?”貂蝉迷糊了一下,开始捏起拳头轻敲自己的脑袋:“要记住啊,要记住啊……”
这样做按常理来说是会把事情打忘的。
***
行宫大牢某处。
“嘿呦!”一个穿着华丽红色宫装的女子正和一个小书童一起把昏迷的看守扔到角落里。
“敢揩老娘的油,一记断子绝孙脚真是便宜他了。”女子拍拍手:“这个不知道,小晶,走,去找下一个凯子。”
“那个……”晶似乎很郁闷:“袁熙大哥,你能不能别自称‘老娘’?”
“那一般女的都怎么自称?”袁熙换回自己的声音,又换了回去:“本宫?哀家?姑奶奶?还是‘人家’?”
最后的自称出口,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普通的‘我’就可以了。”晶想了想:“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