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塞尔被那个笑容打动了,他微微低头,戴上帽子遮住光头:“这些问题我们都会上报的,这是最后一次主动发起的武力行动。等到你的东西送来后,我们就分开吧。”
事务所的另一个任务是在萨沙市建造基地,必须有人去做监工才行。
“当然。现在让我告诉你有哪些事需要注意......”
阿西娜知道自己容貌的优势,因此也经常运用,如今已经很熟练这方面的技巧。
她一边笑着和他说话,一边思考对于克雷顿·贝略的处理方式。
这个狼人似乎对圣杯会的行事准则有所质疑,但他自有价值抵消不敬的代价。
狼人属于暗裔中繁殖力相对较强的类群,还是具备隐匿能力的变形者。克雷顿的品相尤其不错,如果能劝说他信教,再对他的身体条件加以利用。不用一百年,他就能制造上百名具备狼血的后代为圣杯会效力。
那些有传承的狼人大多是德鲁尹教徒,难以归化,也只有暗月潮汐扰动的这段不平稳的时间里才会出现野生狼人。
新生儿和封印者都没有传承,更容易被拉拢。
长老会在这一方面绝不是圣杯会的对手,他们太小气了。
阿西娜需要更了解克雷顿的需求,如此一来才能提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当然,能招募他是好的,但如果没能成功,阿西娜也不会再放任他和自己作对。毕竟他杀了摩尔,虽然她作为一个母亲不介意,但在任务方面,她要对自己的下属负责。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们要是在行动过程中被他发现,就尽量逃到人多的地方去,这些变形者不敢在公开场合释放自己的力量。你们甚至可以躲进教堂,因为他是暗裔,所以神职者有保护你们的义务。”
虽然这些侦探中也有超凡者,但蜘蛛教士不相信他们能胜过克雷顿。
她隐隐对克雷顿抱着同胞的情感。
“这一次的任务有时间限制吗?”迪塞尔问。
阿西娜眯起眼睛,但随即放松:“你们最近有什么事要做?”
“我们要埋葬库珀。”
库珀就是中枪身亡的虎克侦探。
“我想时间足够,你们在一周时间内尽量调查这个人就行,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说明他搬来这座城市还不久,在搬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一定和不少人打过交道......”
“我们是侦探。”
迪塞尔打断了蜘蛛教士的警告,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屋里重新恢复了冷清。
阿西娜·柏吕阁面对空无一人的室内,神经质地笑了几声。
这具身体又到了极限了。
她走进盥洗室,对着镜子脱下衣物,对着玲珑有致的躯壳左右侧身照了照。然后抬起五指并拢的手掌,鱼叉发射般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将以下泛白干涸,还带着尸斑的血肉一片片剥离下来,如同一尊自我凋塑的石膏像。
当那些泛白的血肉一一落下,底层的真身才显露出来。
她有属于自己的人身部分,那些部分一直延续到腰间,但瘦削得很,胸口干瘪,手臂枯瘦,腹部凹陷如同干尸,因此才能随意在外塑造成别的身材,腰部再往下才是蜘蛛一般的节肢。
在缺乏水分的皮肤上,蕴含着古老诅咒的鸦青色纹路匍匐在**之间,世代相传。
她的母亲曾经还拥有丰腴的胸脯,到了她这一代则衰退得不像话,连手臂也开始无力,再往后,情况则更严重。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阿西娜尝试制造了近一百名子嗣,但天然继承了暗裔血统的一个也没有。
即使接受了**之血,也只能制造出完全失去繁衍能力的畸形者。
他们曾经是传说中残暴恐怖的蛛化精灵,如今却濒临灭绝,甚至在一百年前还换了一个名字。
阿西娜见证了这些痛苦的转变,
但她又是幸福的,因为她有幸在还活着的时候得知暗月的回归。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单手按在腹部,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生命的力量再一次于其中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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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阿尔文教区的游魂街教堂后面就是这个教区的墓地,十字状的白石墓碑林立在后面。
在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