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把这种借口挂在嘴边。如果你想为未来做准备,就该趁早开始做。」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在问千寻老师心境上的问题。」
空太直截了当地问了。
「唉。」
千寻大大地叹了口气。
「神田果然还只是个小鬼。」
「那可真是抱歉啊……如果你能告诉我是哪个部分像小鬼,我会很感激的。」
「不把世上所有一切都用黑或白来做区分就不罢休的这点;还有相信能够区分黑或白的人就是大人的这一点。」
「……不是这样吗?」
「如果是三鹰,应该已经知道了……高中生的一年果然差异很大。不过,那家伙的情况,可能也是因为一天到晚跟年纪比他大的女人交往吧。」
「……」
「就算我说了,你大概也听不懂。还要继续吗?」
「请务必继续。」
「能够区分黑或白的东西,几乎是不存在的。暧昧的东西创造了社会,也充斥在社会当中。本来就是这样吧?因为世上的东西都是些还没完成的东西,就像你的人生。如果你成为了开发者、达成了目标,虽然这不是电玩,但会因为这样就算是破关然后开始播放片尾曲吗?」
当然不会。
「不是吧?不是这样就结束了吧?还要继续个六十年呢。」
「……」
六十年。难以想象这段岁月,因为就连十年后的未来都不清楚。
「多少能理解我说的意思了吗?」
「不要受限于眼前的事物?」
「完全不对。不过,以神田来说算是表现得不错了。」
「……那么是?」
「如果变成只能认同自己理想中最好形式的那种人,自己跟周遭都会变得不幸的。」
千寻仿佛诉说着自己的过去,字里行间有相当分量的说服力。
「我并不是在说不要抱持梦想,这一点不要搞错了。」
「好像稍微能够理解。」
「我是在说,不要耍任性一直排斥不合自己想法的东西。否则依你的情况,会马上变成无法跟真白在一起。」
「为什么会扯到我跟椎名?」
「人可是会变的……你也不可能永远是高中生。如果只是在樱花庄里,每天跟在这里的人喧闹,你是没办法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自己吧?而这一点,不管是上井草、三鹰、青山、赤坂,还是真白都一样。如果想要现在没有的东西,有时必须去改变令人感觉愉快的关系,有时也必须离开那个觉得舒适的地方。」
千寻说的话渐渐离题,不过每一句话对空太而言都正中红心。
「在学校里不会变的只有老师吧。真是讨厌。这个时期也似乎是三年级要毕业的时候了……但是,像这样改变的东西,不叫做别离。」
「……是启程。」
「没想到你没喝醉也能说出这种话。」
看起来跟平常没两样的千寻,今天搞不好比平常还要醉,不然大概不会说这样的话吧。
「好了,我的讲课也结束了。你赶快去睡觉吧。」
空太听了老实地站起身。
圣诞夜的事,改天再说吧。跟个醉鬼说,要是她忘了就没意义了。
空太打算离开饭厅的时候,转过头去看着千寻。
「老师。」
「干嘛?希望我再让你更沮丧一点吗?」
「我觉得老师也还不迟。」
虽然也许没办法完全像以前所希望的那样,但应该还来得及。因为千寻的话里感觉也有这样的意思。
「这种事我知道,还轮不到你来说。」
「晚安。」
这次空太真的要走出去时,反而被千寻叫住了。
「神田,有件事我忘了说。」
「什么事?我现在正想以这种不错的感觉收尾而已!才稍微沉浸在我刚刚说得不错的氛围里而已耶!」
「你过年回老家去吧。」
「咦?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澳洲玩,寒假期间监督老师不在,所以樱花庄要封闭起来。」
「完全只是为了配合老师嘛!」
「我就是规则。」
「我要求召开樱花庄会议!」
「驳回。包含你在内,这里的所有人夏天也都没回家,父母亲会担心吧。就当作是我给的圣诞节礼物兼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