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没说,甚至连看都不看空太一眼。看到那「已经有长期抗战的准备」的态度,空太也没了道歉的打算。
既然你想这样,那也正合我意。
反正已经要离开樱花庄了。
已经不用再与椎名真白有任何瓜葛。
随便你想怎么做。
这场雨恐怕没这么快就停,真白想在雨中走回去。看着她柔弱纤细的背影,空太无意识地叫住她。
「椎名。」
「……」
真白只是稍微回过头。
视线朝下,不看空太。
空太由下递出细长的包装,好让它进入真白的视线里。那是在购物中心买的伞。
「拿去用吧。」
硬塞给她之后,空太自己爬上了天桥的楼梯。
现在觉得冰冷的雨很舒服,能洗去不喜欢的东西。借由虐待自己,沉浸在接受惩罚的心境。虽然没有人原谅自己,但却觉得仿佛已经被谅解了一般。
缓缓地走在天桥上仰望着天空,边被雨水打着。
眼前突然被蓝天覆盖。
追上来的真白把伞伸过来。是天空蓝的伞,内侧画了天空图案的伞。对真白来说虽然有些太过华丽,但比起美咲借给她的红伞要好得多。
「这把伞是怎么回事?」
「因为某人似乎很想要,所以就想买来当礼物。」
「这样啊。那还给你。」
「不用了。给你。」
「那要给某人的礼物呢?」
「你是不是误会了?」
「没有啊。」
「我说的某人指的就是你啊。」
空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边说边走了起来。
真白小跑步地跟上。
在空太的身边撑起伞,结果走起路来变得很不方便。
「谢谢。」
「……没什么,不用在意。」
「嗯。」
真白低着头。
「空太……」
「嗯?」
身旁的真白抬起头来。这是今天第一次四目相交。
真白正打算说什么而开口的那一瞬间,有人从后面叫住了他们。
「你们两个。」
站在后面的是穿着塑料雨衣的警察。因为没带伞,所以连帽子上也戴上了塑料套。
「你们是高中生吧。」
警察一副觉得可疑的眼神,说不定是看到他们从宾馆走出来。
「是啊。」
「不,我们是大学生。」
空太与真白同时回答。
警察以更加觉得可疑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副已看穿谎言般的态度往空太走近一步。
「喂,这要瞒混过去吧。」
空太对真白耳语。
「为什么?」
就算是秘密的对话,只要扯上真白,秘密就跟不存在一样。
空太全身无力。
「就算你们是男女朋友,逃学过着糜烂的性生活也让人无法苟同。」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喂!椎名,你不要再说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空太正拚命地想辩解,真白又信口说了起来。
「空太是我的饲主。」
彷佛吹起了暴风雪。
警察以绝对零度的眼神,让空太瞬间冻结。
「这、这是误会!椎名你在说什么蠢话!」
「他说要帮我绑上项圈。」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莫非我跟仁学长讲电话时你醒着?」
这么说起来,她应该也听到了空太说要离开樱花庄的事。这更让空太产生动摇。
「……」
真白没有回答。
「你不是还说要系上锁炼?」
空太已经没有勇气跟清着喉咙的警察对看了。
「不、不,等等!不要只片断地讲些糟糕的部分。怎么回事?你是跟我有仇吗?还是对昨天的事怀恨在心?那真是对不起!我不会再得寸进尺地对你说教了!所以赶快解开警察先生对我们的误会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社会给抹煞掉的!」
「想解释的话,我会在局里听你说的。跟我一起走吧,主人大人。」
「警察先生!你怎么可以对市民出言不逊?谁是主人大人啊?如果证明我是无辜的,就要告你毁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