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
「根本连吵架都称不上,只是单方面受到即死级的连续攻击。」
『真白呢?』
「正在睡觉。」
『在你怀里?』
「在被攻击得七荤八素之后,怎么还会有这种发展啊?她一个人在床上睡。」
『你呢?』
「被夹在鞋柜跟墙壁之间。」
这时传来仁大爆笑的声音。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有同感。」
『真白真是可怜。』
「……那我呢?」
『你完全不值得同情。』
虽然自己也这么觉得,但被仁这么一说,还是无法释怀。本想抱怨的,但话题一旦被扯远,决心就会动摇,所以还是算了。
「我要搬离樱花庄。」
『你是为了说这个才打电话来的吗?』
「不行吗?」
『嗯,不过我不会干涉你的。只要你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就够了。』
「我是这么觉得。」
『只是,我不能看着可爱的女孩子难过。』
「谁会为了我的事感到难过啊。」
『而且总要让人知道我的辛苦才划算啊。』
「喔。」
『首先,我今天一直被骂呢。』
「被谁骂?」
『真白。』
「为什么?」
『她叫我不要欺负你。』
「啊?」
『虽然不是说得这么明白,但我离开宾馆以后反复思考,觉得她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什么啊?这么模糊不清的感觉。」
『我不像你对真白那么专业。为了跟她沟通,一开始可是很辛苦呢。』
「说是这么说,还是很愉快地约会呢。」
『约会啊。』
仁以干渴的语气说着。
他思考了一下,对话停了下来。
『关于今天的事,真白没说什么吗?』
「她说是你们两个人的秘密。」
不管怎么努力,开口说话还是会有闹别扭的感觉。
『是我要她不能说的。』
「没意义吧。」
『别这么说。真的只是为了收集资料,请她顺便陪我买东西而已。』
「跟我讲这个要做什么?」
『别生气。真是的,本来不想说的。明天是美咲的生日,所以才请真白帮我选礼物。了解了吗?』
「……」
『不过我告诉她,如果空太问起就可以说。她大概是为我着想吧。』
「那又怎么样?」
现在才知道这些也没用了。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要搬离樱花庄了。
『而且啊,今天在卖伞的店里看到不错的东西。』
那把伞现在正包装得好好地摆在门口。
『我跟店员都推荐她买,不过她说今天不买。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她说「因为要跟空太一起来买」。是你答应她的吧?』
仁这么一说,空太的胸口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
确实有过这样的对话。但那根本不是什么约定,只是对于与真白的应对感到厌烦,随口敷衍的话语而已。
但是,真白却把它当成一定会实现的约定。
虽然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如此把自己所说的话当真,但是这个事实却深深地刻划在空太心里,而感到椎心之痛。
『不想被别人抢走,就好好当个饲主照顾她吧。』
「饲主……的确,椎名就像不可思议的动物一样。」
『不把她牢牢抓住的话,可是会后悔的。』
「绑上项圈,系上锁链之类的?」
『喔,不错呢。真是诱人。』
忍不住想像起戴着项圈的真白,空太慌张地急踩刹车。
「请不要害我做奇怪的想像!」
『机会难得,要不要试试看?那边可以借很多东西,项圈跟锁链之类的应该都有。』
「才不要!」
『第一次最好是正常一点的。』
「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真是个认真的家伙。』
冗长的对话结束后,空太自然而然看了真白睡的床。
『那我要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