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敛了下神色,低声道,“没什么,该你去洗澡了。”
乔昕沫蹙了下眉,白皙的脸蛋仰起看着他,“周琛炀你那么反常干什么?”
她视线落在手指上,那跟栗色的发丝已经消失不见,她虽然平时迷迷糊糊,但是并不代表她傻。
本来她也没多想,可是现在,她觉得哪里都不舒服了!
周琛炀神色淡然的松了手,不紧不慢道,“你想太多,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说完转身往衣橱走去。
乔昕沫抿唇几步走过去,挡在他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周琛炀,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跟唐心在一起?”
这发丝,这香味,她突然记忆回拢,是唐心的没错。
上次在服装展览的时候,她也有跟她撞过一次,所以才觉得熟悉,只是刚才一时之间没有想的起来。
黑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眸暗了一层,低低的嗓音从喉骨溢出,渗着些许不悦,“你这是在质问我?”
乔昕沫愣怔了下,被他淡漠的语气弄的心胸微哽,她浅浅的吸了一口气,迎上他的视线,不答反问,“你觉得夫妻之间问句话就是质问吗?”
卧室的灯光明亮,将男人脸庞照的更加的深邃硬朗,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是,我过去找你之前,是跟她在一起。”周琛炀淡淡的说道,“她喝多了,所以我送她回去。”
这是承认了?
剩下的类似于解释,乔昕沫完全没听进去,她现在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转身,淡声说,“嗯,我去洗澡。”
拿了换洗衣服,她进了淋浴间,身后的周琛炀看着女人的背影眉头忍不住蹙起,抬眸捏了捏眉头,有些倦。
关于唐心,他多余责任愧疚在里面,只是,他不想跟乔昕沫解释太多。
至于原由……
乔昕沫洗的很慢,洗完澡坐在马桶上,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发呆,窒闷萦绕在她的胸口,难以释放。
她没想到周琛炀会承认,或许说,她害怕他承认,可是,事实就是,他那么迟去接她,就是因为一个唐心?
唐心喝多了,他们又干了什么?
不是她对周琛炀不放心,而是她对唐心不放心,她对周琛炀的异样的感情,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或许是她太害怕失去,所以容不得周琛炀对唐心一丁点的关心,也可以说,她心很小,也跟自私。
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还没洗完澡?”
乔昕沫没
有反应,等外面又敲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好了,我在吹头发。”
她将壁橱上的吹风机快速的打开,嗡嗡的声音响声,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湿漉漉的头发,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男人半躺在床上,手臂穿过脖颈支撑着头部,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本书,叫她出来,将手里的书搁置在一侧的床头柜上,把被子掀开,手掌拍了拍床褥,“过来。”
乔昕沫依言走过去,在她又身侧躺下,伸手拉下台灯,瞬间卧室的暗淡下来,她低低道,“睡吧。”
周琛炀皱了下眉,伸手搂过她的腰,带着一丝强制,“生气了?”
“没有!”乔昕沫胸口烦闷,压根不想跟他说话,因为争论也争论不出一个结果,他跟唐心根本不可能一面都不见,所以,她觉得需要太过无力苍白,还会显得她小家子气。
其实,只有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在乎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她又是个很容易心软,也很容易受情绪影响的人。
生气了就哭,高兴了就笑!
性子又是直来直往,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眼,也很不会隐藏。
嘴上说没有,周琛炀却知道她还是生气了,原本不跟她说,就是怕她不高兴。
薄唇贴在她的柔软的脸颊上,语调低低缓缓的说,“你知道她就只有我们周家这边的亲人,喝多了又没人照顾,我只是把她送去酒店而已,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生气。”
乔昕沫**,“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小家子气?你要是去送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又不会不让你过去。”
她最生气的是,他用其他的借口搪塞她,而且让她跟顾禾像傻逼一样等了一个半小时,商场都关门了!
一天的好心情都毁于一旦。
本来出门的时候开开心心,结果……
银白的月色从窗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