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民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当地的人在开始卖砖后,唯独这戏台的砖没人要,我过去之后,是看着这些砖便宜,才一并拉回来了的,而且我心里其实不太信那些传说故事的。”
张远民说完,张远恒就“唉……”了一声:“二哥,你糊涂啊,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咱家这次遭了这么大的变故,怕就是和那些戏台有关。”
张远恒也是开始往那边想了。
我则是问张远民:“那戏台出事故只是砸死戏子,没有砸死看戏的人吗?”
张远民想了一会儿说:“好像还把一个跟着奶奶出来看戏的小女孩儿给砸死了,不过我没有仔细打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我、王俊辉、林森和张远恒几乎同时道。
张远民吓了一跳问:“你们怎么知道是真的?”
张远恒就说:“二哥,你还记得我家闺女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时不时会说看到一个拿布娃娃的小女孩的事儿吗?”
张远民恍然大悟:“难道那个小女孩儿,就是在戏台出事儿被砸死的那个?”
我们四个同时点头道:“多半就是了!”
听到我们四个人同时肯定,张远民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张家的宅子里就只剩下那两个女人“咦……”、“呀……”的唱戏声,虽然她们的曲调很优美,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唱的越好,反而会让我们觉得越恐怖。
而此时天已经渐渐接近傍晚了,这两个女人今天唱戏的时间比张远恒说的要长,她们今天下午足足唱了四五个小时,而不是他说的两三个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去后院,不过王俊辉却在二进院子里布置了一个法坛,他说晚上的时候就要依靠这法坛与宅子里的一众鬼抗衡了。
在两个女人突然停下不唱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同时往她们那边看去,她俩看了看我们,忽然眼睛一闭就
地晕了过去,再接着我就看到两团黑影分别从她们身上窜出,然后向着后院逃去了。
我的速度跟不上,王俊辉也没去阻拦。
见俩女人晕倒了,张远恒就问王俊辉:“王道长,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王俊辉点头,然后我也跟着过去,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过去给两个女人封了相门,此间王俊辉一直注视着后院。
见后院始终没什么动静,王俊辉就对张远恒和张远民弟兄俩说:“送她们去医院吧,看来后院那些鬼已经放弃她们的身子了,对了……”
王俊辉说着拿出几张符,递给那兄弟俩继续说:“到了医院,除了你们大哥和老祖宗,其他每人床头贴一张,这是招魂符,可以把你们这些亲人身上被挤压出去的精魄招回去,等补足她们的精魄了,她们才会彻底清醒,当然为了增强这符箓的威力,找你们那些亲人最亲的人去床前喊他们的名字,每十分钟喊几次,最好别间断。”
张远恒和张远民接过符箓使劲点头。
两个人在离开的时候,还问我们晚饭的事儿,王俊辉说不用管我们,让他们照顾好病号就行了。
两个人再次点头。
等着这俩人把两个女人背起出了二进的院子,王俊辉就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道袍上说:“准备开工干活儿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兔子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它出来,而是把它放到法坛旁边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那兔子魑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直对我“呲呲……”,起初我不愿意理它,可它在那里还没完没了了,我一着急就对它道了一句:“正好我们没吃晚饭呢,再叫炖了你。”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魑就不叫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爬在笼子不动弹了。
林森在旁边说了一句:“你这多半天没喂它了吧。”
我看了看兔子魑说:“没事儿,饿两天饿不死。”
听到我的话,兔子魑在笼子里嫌弃地看了我几眼
。
和林森说了几句话,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在这样一栋诡异的宅子里,能让心里放松一下,还是很难得的。
在我和林森说话的时候,王俊辉已经自己把法坛上的香烛都点了起来,我问他用不用把院子的灯都打开,他笑着说:“不用了,反正那些光一会儿还会被那些鬼给弄灭了,与其那会儿被吓着,倒不如现在就不开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王俊辉的话。
等着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