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这么想着,李喻不禁又想起了雪芽,要是她在的话,一定会调侃常寿几句的吧。
只可惜,现在雪芽已经跟扎古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把人叫进宫来也不现实,她也不愿意再牵扯进更多无关的人。“如果真的是,那她的野心未免有些大了。”
一般来说宫斗的对象要么是挡路的妃嫔,要么就是对自己有威胁的妃嫔。这沈蓁蓁现在只是个才人,而上面有数量限制的品位根本就没有满,完全就没有挡道一说,至于有威胁……
宫里有威胁的妃嫔人多了去了,她就算干掉这两个,不是还是其他人吗?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话,这人的用心未免也太险恶了些。
都是妹子,何必要互相伤害呢?
“这样吧,常寿你派人去查,另外传话给韩沛让他也查一查,如果是她做的,那人偶的材料总得偷偷运进宫吧?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话……”
李喻犹豫了一会儿,自己始终是发不了狠说出那个死字,纠结了一会儿,转而将惩罚改为了:“关进冷宫吧,一辈子别出来了。”
常寿听了心中淡淡的感叹了一番,果然是个女子,做事总是不如男人来的干脆。
这里是皇宫,别人不会因为你的怜悯而就此收手。
如果到时候真的查出了真相,这一次的处理结果常寿必然是要请示喻楚的。照他看来,诬陷妃嫔,扰乱后宫可是死罪,打入冷宫未免也太便宜那个人了。
秀芽适时开口说:“奴婢倒觉得此事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皇上说是喊她过来讨论一下妃嫔,实际上实在处理什么事情吧?
最大的可能就是斜雨殿和烟疏殿两位娘娘被禁足的事情。
“诶?”李喻一惊,眼睛不自觉的瞪大,“你怎么知道的?”
秀芽尴尬地笑了笑,十分委婉地说:“奴婢跟在皇上身边隐约也听到不少传闻,如今再结合一下,大致也能猜出来了。”
李喻听了立马也尴尬起来了,她总是下意识地以为进来端茶的是雪芽,于是说话的时候也不是特别注意。不过从今天秀芽的表现上来看,说不定她会给出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所以她并没有追究秀芽偷听的事情,直截了当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秀芽不慌不忙地分析:“皇上你看,如果这都是一人所为,对方先陷害了楚婕妤,当时江才人应该是不知道对方后面的安排于是替楚婕妤定罪,对方大概是算准了两位娘娘关系不错,知晓了江才人会怎么做。于是使出了第二招,让楚婕妤身边的小宫女反水,此时就算是再单纯的人,也该想到说不定是楚婕妤在陷害自己了吧?”
李喻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的,难道说这出戏的目是为了挑拨喻楚和江诗芙两个人?
“其实计划到这一步差不多已经完成了,不管最后处理的是谁,楚婕妤和江才人二人都会心生芥蒂是吗?”
常寿反应极快,立刻回答说:“不,按照那人的计划,说不定是两位娘娘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相互揭短,最后导致两位娘娘都被处罚——这哪里是挑拨离间,这明明是坐收渔翁之利啊!”
李喻和秀芽听了都自愧不如,常寿不愧是老司机,这其中的要害看得可比她们清楚多了。
她问:“所以计划到了这一步就已经很完美了?”
秀芽点头,“不错,如果此时再送信,江才人死了,这罪名就直接落实在她头上了吧?不过也不排除江才人以为这是楚婕妤威胁自己,被迫寻死的。”
“这不可能。”李喻想也不想地就回答,见秀芽不解地看着自己,她解释说:“江才人是个很谨慎的人,她的秘密楚婕妤并不知道。”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设局的人和送信的人是两个人,如果奴婢是设局的人,奴婢不会现在给江才人送信的。”
“所以说我们要找的是两个人。”
“应该是的。”
李喻立刻哀叹了一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原本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点办法,说不定能抓到真凶,这下倒好,真凶没找到,还多了一个人要找。
常寿见了连忙安慰说:“皇上放心,奴才这就去派人传话给韩将军。”
话是这么说,不过李喻估计与此同时,常寿还会传话给喻楚的吧。
她坐在书房里,喝着秀芽刚沏的茶,心里却是一片茫然,真相究竟是如何呢?
过了没多久,常寿回来回话,“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韩将军的